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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玄幻】大地风云传[全本]-17
第七章奇怪声音
岳正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个对手,很难把他和十年前,那个被美婢架扶着出来会客的项景瑜联系在一起。面前这人骑在龙马乌骓上,一手抚摸着乌骓头顶,那长逾二尺螺旋形的独角,一手倒提着一百单八斤的大河落日戟,含笑看着自己。
那龙种乌骓,马背就高过两米,身长丈二有余,四条马腿比一般的马匹要粗两倍,头顶生角,身后甩着一条乌黑油亮的狮尾,前蹄不停的刨着长着天鹅绒草的地面,根本也不把自己座下的灵兽辟邪,放在眼里,挑恤似的打着响鼻。
岳正阳座下的这匹辟邪兽,是神兽貔貅和猎狗所产的杂种,浑身白毛,也是头顶独角,但不像龙马乌骓的独角那样细而长,辟邪兽的独角,看上去就像一根冬笋,顶在圆圆的脑袋上,辟邪的兽背,也达到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辟邪这种灵兽,因是龙种貔貅和猎狗所生,所以对于主人极是忠诚,能吃鬼食妖,看家守墓,岳正阳的这只辟邪兽,品级却不高,胁下并没有生出双翅,平时幻化成一方尺宽的白玉兽体,要用时方祭演出来。
所有灵兽,皆不用缰绳,只有背上一套鞍座,每用过一次灵兽后,都要喂以大批的饵食。灵兽的饵食,各不相同,吃肉的要给他吃肉,吃人的要让他吃人,像乌骓每用过一次后,就要让它吃一吨左右的人参、首乌、天心草等等草本的天材地宝。
岳正阳没好气的对面前的“项景瑜”道:“有什么好笑的?”
水临枫笑道:“怎么好像你骑了条大狗出来啊!脑袋上还顶着一根冬笋?”
岳正阳道:“项兄不是南天市吗?怎么问出这种话来,它就是南天市的市兽辟邪,项兄怎么连它也认不出?”
水临枫笑道:“算我是叶公好龙罢!石雕我全认识,活的我就认不出来了!对了!正阳老弟!我记得我们好像签了生死状耶!我身体不好!交手时,你要手下留情才是!”
岳正阳气道:“那一百单八斤的大河落日戟,被你拿草似的倒提在手中,还要我手下留情!还有!你那两只牝兽是怎么训练的,竟然胜了李维龙和艾名扬两个名门大派的得意弟子!他们两个,若论起武艺来,可是岳家军现在的第一高手!”
水临枫怎肯跟他实话实说,大笑道:“正阳!枉你在军中,还常常把什么魔鬼训练挂在嘴边,我这两只牝兽,那才是魔鬼似的训练呢?每天从凌晨四点,到夜间十一点,都是大运动量、超重负荷的训练,规定了强制项目,做不到就用鞭子照死里抽。几百个牝兽中,我好不容易才筛选出她们两个,其余的不是被弄死就是被逼疯!你的军营我也去过,像你们那种什么所谓的魔鬼似的训练,在我看来,就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在搬家家玩而已!”
岳正阳沉呤道:“若果是如此惨无人道的强训,层层筛选下,最终能筛选出这两只超级牝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想知道,一般来说,要死多少奴隶,才能筛选出象项兄这两只牝兽一般的身手?”
水临枫笑道:“这是秘密,本不想和你说,但看在云娇的面子上,和你说了吧!一般来说是一比两百,就是这个几率,还要看每批买进来时奴隶的体能和智商,要知道,太笨的奴隶,就算体能能挺过来,许多东西也学不会啊!”
岳正阳点头同意,正要再说话,赛场两边的上百面战鼓响了起来,这是看台上的观众们不耐烦了,跑去要求大赛组委会,敲响了战鼓,催促两人!
水临枫笑道:“正阳老弟!前面两场你们岳家全输了,这场就算你赢了,也是没用,不如你做个好人,弃枪认输算了!回南天我请你吃花酒如何?”
岳正阳在辟邪兽上怒道:“这是什么话?事关家族名誉,我怎能一招没过就把枪扔了?岳家军战无不胜,废话少说!看枪!”
一夹座下的辟邪兽,紧紧握住丈八沥泉枪,再不说话,分心就剌。
水临枫大笑起来,和岳云娇厮混多日,岳家枪早就烂熟于胸,岳正阳平时忙于军务的时间多,正正静下心来练枪的机会很少,若论艺业,还不及他的宝贝妹妹岳云娇。岳家的兄妹俩人,性别生反了,岳正阳一个大男人,心胸气度、智商武功,远不及他的亲妹妹岳云娇,可以这么说,岳云娇像他的老爹岳剑锋,而岳正阳则更像他们的老母。
“这次若是和我哥决胜沙场,千万要给我老哥一点面子,别三下两下就摞倒他,他这人死爱面子,还小心眼,就算你把他活捉,不杀他,他给你三两下弄翻,面子上下不了台,不自杀才怪!我岳家就他一根独根苗!水临枫!你给我听好了!若是因此令我哥丧命,我跟你没完!”临行前,水临枫抱着岳云娇寻欢,岳云娇如是说。
反正这场比赛,玩玩而已,前面两场,双桃已经胜了,就算输了这场比赛也不打紧,水临枫见枪剌来,笑嘻嘻的拨了开去,戟走枪招,也用起了正宗之极的岳家枪法,一模一样的招式,劈面相还,火花中,枪戟对撞的声音暴响,金铁交割的厮磨声,隐隐从震天的鼓声中透了出来。
大河落日戟不是一般的重,岳正阳被水临枫杀的骨软筋麻,若不是水临枫用的是岳家的枪法,他早就输了,此时两人座骑打了个转,岳正阳脸色煞白的恨道:“姓项的!老用我家的枪法,这算什么?”
水临枫笑道:“在南天!你的为人我也知道,就是小心眼,若是三下两下赢了你,你一个想不开,自杀的话,我回南天,熟人面前,就不好看了!”
岳正阳一身是汗,浑身脱力,两腿都在打抖,实在不想再这样穷耗下去,怒道:“你来!有本事就三两下赢我!我怎会为这点小事自杀!别再用我家的枪法了!看枪!”
水临枫笑道:“不用就不用!接好了!赵家的天龙四倒枪,银河倒滞--!”
“哗擦--”一声响,巧妙之极的赵家枪法,结合水临枫的神力,使得大戟的戟尖,狠狠的剌在岳正阳的沥泉枪的枪杆上,沥泉枪凌空飞了出去,岳正阳虎口尽裂,水临枫的大戟破竹般的直抵在他的护心镜上。
水临枫命人驾起新收的三匹牝马,就想和双桃回去玩乐,刚走到马车边,就见栓在左边辕杆上的张兰小嘴含着嚼铁,朝他媚眼直眨,目光凄苦,似有话要说,再看旁边的徐莹和李玉,俊俏马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般。
水临枫抚摸着张兰的妖俏的马脸,笑道:“是不是想叫我疼了!也好!等过去就叫人把你们三个解下来,和双桃一同侍候!”
张兰摇头又点头,头脸上锁链俱响,插在屁眼里的马尾直摇,焦急的扬起了穿着蹄靴的肉腿,在草地上踏了又踏。
水临枫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奶头,拨了一下乳铃,笑道:“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对我说吧!别急,等我上车后,坐下来,我用心语传声,边走边听你们说!”
三匹牝马一齐点头,满脸皆是恐惧之色。水临枫看了感觉奇怪,想定是她们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了,也觉好奇。
坐上马车后,一声鞭响,三匹迷人的高大牝马扬头抬腿,缓缓的跑了起来,六条肉光粉致的玉腿,穿着钉了马蹄铁的蹄靴,步调一致的踏在拉斯法拉城古老的青石街面上,有节奏的发出清脆悠扬的马蹄声,双桃骑了“乌云盖雪”和“马踏西风”两匹再杂交后的乌骓龙马,跟在豪华的轻便马车后面,再后面是一大票项家的高手和仆人,前面是两部摩托车开道,前呼后拥的回别院。
水临枫吩咐驾车的俏婢,要她不必跑的太快后,靠在车上,用心语传道问张兰道:“贱兽!什么事!说吧!”
张兰边扬蹄慢跑,边传声道:“主人!我和莹兽、玉兽住在主人主楼的后跨院,刚开始还好,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叫声,似是呼唤着什么人的名字,还伴有一阵阵阴风,听人小兽们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水临枫惊道:“有这种事?莹兽!你说说!”
三匹母马通过紫龙符的“心语传声”功能,只能单独和主人交谈,相互之间,“心语传声”不能使用,水临枫在问徐莹时,张兰和李玉却丝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徐莹悲道:“求主人慈悲,把莹兽栓在马廊里吧!”
水临枫笑道:“不就是一点奇怪的声音吗?或许是夜间的湖风做的怪!”
徐莹悲道:“决对不是!贱兽在通天阁也住了七、八年,从来就没有湖风是这种声音,别院主楼后面的屋子,肯定在古怪!莹兽实在不想住在那里了,求主人慈悲!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莹兽跪在主人的房间里过夜吧!也方便莹兽随时侍候主人!”
水临枫笑道:“等回去后,我去看看,若是鬼魂,就把它打碎!几道道雷下去,再厉的鬼也得了帐,区区几个野鬼,怕它做什么?放心!你家主人这点道行还是有的!”
用心语传声,同时对三匹牝马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放开奶子,给我快跑了!”
随手拿起车栏边的响鞭,凌空“啪--!”抽了一鞭,驾车的俏婢听到响鞭讯号,也随即“啪!啪!啪--!”三鞭,抽在三匹牝马的赤裸的粉背上,鞭过血出。
三匹牝马感觉背上一痛,立即翻蹄亮掌,泼剌剌的飞跑起来,挂在奶头、牝蒂、耳朵上等处的缨铃,随着傍晚夏日的炎风,悠扬的传了开来,引得拉斯法拉城的路边行人,纷纷注目观看。
临着大湖的五号别院,占地也就一两亩的面积,主楼两边,数十间的厢房,被项家的护院、男仆住的满满的,每间厢房都要住四五名男仆、保安。
主楼有两层,上面三间朝南的宽大上房,上房对面朝北处是典雅的餐厅、浴室和小会客厅,中间的一间自是水临枫住了,两边较小的是双桃的卧室,楼下是一个大议事大厅。
主楼两侧是两个带小院落的平房,左侧是马廊,关着二十八匹牝马和十匹真正的战马,住着六名马奴。右侧住着项凡、项胜等五名项家的高手,并小蛮等十三个美婢,本来水临枫只带来十二名美婢,在通天阁赚了个白送的肉便器小蛮,这才多了一名美婢。
两侧偏院的的后面,紧贴着就是大湖,架在高高的湖水上,荷叶开窗就能触及。而在主楼的后面,另外还有一间后院,直伸到湖水中,却不与两侧的偏院相连,非得穿过主楼的大厅,从大厅的后门才能过去,后院也有回廊,花草假山中,绕着几间房间。
若依水临枫本意,大可叫保安人等,也在后院住一些,然项凡却说,这明显是给主人的妻妾住的,更何况在大厅中人进人出的,保安工作上也不好安排,反正前面也能住的下,人都住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召集。
徐莹、张兰、李玉,三匹牝马,身材修长健美,体力极好,在床上承欢时,也是性子极长,三人齐上,可以和双桃媲美,水临枫有意据为已有,收到私房后时时亨用,主楼的楼上住了双桃,就让她们三个住在后院典雅的卧房中。
水临枫在看见那两只二千年的妖精后,为小心起见,叫项凡等人,砍了一些竹子,插在整个别院的四周,包括水里,然后做起法来,布了一个道家阵法,主要也是起一个示警作用。
竹为阴木,所布的道家阵法,只对灵异起作用,若是活人来,则平安无事,但若是妖魔鬼怪前来,竹阵立即就会示警。按理,若是鬼物,想进竹阵,必会触动竹阵中的玄门结界,只要竹符一动,水临枫立即就会有所查觉。
但三匹牝马都异口同声的说,夜间听到奇怪的声音,岂不笑话,除非那鬼物原本就在后院,照三匹牝马的说法,刚住进去的时候还好,只从昨夜开始,才有异声,这么说来,定是触动了什么东西,才把那鬼物招出来。
三匹漂亮的牝马,气喘吁吁中,跑到了别院,满身香汗淋淋,俏脸尽赤,桃花骚随手用马鞭,抽在了右辕的李玉粉背上,对桃花浪道:“浪妹!你看!这三匹母马这般没用,才跑了不到五公里,就累成这种样子,真是没用,还亏了主人这么疼爱她们!”
桃花浪笑道:“骚妹不要乱说,她们肉体凡胎,能不停的跑了五公里,已经是不错的了!”
水临枫从车中站起来笑道:“桃花骚!你个骚货!是吃她们三个的醋了吗?”
桃花骚赶紧道:“骚兽哪敢!”
水临枫眼珠一转,走下马车来,挑着主辕上徐莹的下巴笑道:“桃花骚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像你们这般的凡体,自是不奈鞭打铐锁,体力也有限,既植入了紫龙符,以后就是我的特别专用牝畜,我这里刚好有几粒好东西,明天也正好没事,我帮你们三个东西逼进体内,呵呵!”
一摸李玉粉背上的鞭痕,李玉疼的一跳,水临枫笑道:“每次鞭打后,都要上那种不留伤疤的乌金散,不但你们疼个半死,一天之内也不能侍寝,真是麻烦。先植入三粒那种好东西,成功之后,把你们带回南天,把你们象双桃一样的祭炼祭炼,就没有那些烦恼了!”
说着话,对着桃花骚一个响指,桃花骚立即转过身去,蹶起屁股。桃花骚今天穿的是一身性感的半裸铠甲,只有些许雪肉若隐若现的露在外面。
水临枫拿过响鞭,在她的裸露的半截雪样的后大腿上,连抽两鞭,鞭过之后,血痕立即消失,连皮肤也没红。
三匹牝马看后,满眼尽是羡慕的神色,桃花骚转过身来,骚笑道:“怎么样!你们三个东西长见识了吧!这还是小意思,主人法力无边,若得主人宠爱,不但可以让你俩三个青春永驻,而且也如我们这般武道高强!”
水临枫笑道:“你们三个,愿意做永生永世,做我的牝马吗?”
徐莹三人,锁链声中,螓首直点,满脸尽是欣喜之色,水临枫笑着对双桃道:“你们两个,把她们解下来,带去上乌金散,今夜她们三个,就在留在我的房间,我去她们那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怪,敢到我的地盘撒野!”
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无耻!说大话!你以为你是茅山道祖吗?哼--!”
水临枫回头一看,却是唐露轻飘飘的负手站在柳枝上,湖风中,罗衫胜雪,如燕的美体,随着柳枝的弹动,上下起伏,似要跌入湖水中一般。
不由笑道:“你站在那上面干什么?当心掉下来,磕碎了牙,搞破了相,烦神以后嫁不出去!”
唐露凌空中一个“乳燕穿帘”,姿式极美的飘了下来,水临枫拍手大笑道:“好一个乳鸽下锅哟!漂亮之极!没事的话,正好留下来!陪我吃饭!”
唐露一把捏住水临枫腰间肌肉,咬牙道:“该死的!为什么两天都没来找我玩?”
水临枫痛的大叫道:“你个小辣椒,正捏在我的伤口上,哎哟--!痛哟!”
唐露奇道:“别装了!刚才我都看到了!连你那两只牝兽,鞭子抽上去,只要鞭子一离体,伤痕立消!你腰上怎么会受伤?”
水临枫拿开她的手,掀起衣服,道:“你看!”
果然!腰下一道可怕的伤痕,唐露道:“定是神兵所伤!唔--!一定是你又想占马家姐姐的便宜了!寻常兵器,哪能割开你的糙肉!”
水临枫苦笑道:“天下又不是马莹菲一个人有神兵,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小丫头,今晚有兴趣留下来,和我一道捉鬼么?”
第八章湖底秘室
唐露应道:“捉鬼我喜欢,但麻烦你别再叫人家小丫头,人家今年二十了,已经不小了!”
水临枫诡笑道:“那叫你什么?”
唐露红脸道:“你私下叫马莹菲什么就叫我什么!”
水临枫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不成!若是那样叫你!今后你嫁一个狠角色,跑到南天来把我毒打一顿就惨了,还是规规举举的叫你唐露吧!”
唐露很自然的握住水临枫的大手,肩并肩的往里走,低声羞笑道:“唐露此生,非君不嫁!”
水临枫坏笑道:“那更不成!娶个母老虎回家,我的人生幸福就全毁了!”
唐露踢了水临枫一脚道:“人家哪里是什么母老虎了,其实人家很温柔的,你乖乖的娶了我后,只要你交足公粮,你的什么双桃呀!牝马什么的,我一概不问还不行吗!就怕你到时自己就不行了!咯咯!”
水临枫反过手来,反牵住她柔嫩腻滑的小手,两人边走边说笑,水临枫笑道:“若是果真不问!我倒有一点想娶你了,你个小浪蹄子,这样的泼辣,床上一定够劲!”
唐露咬牙道:“你个死人!又说疯话!人家还是处女!什么床上够劲不够劲的!幸得这话是在你这死人嘴里说出,要是换作别人!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哼--!”
水临枫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笑道:“哎呀!二十岁还是处女呀!失敬失敬!那么小姑娘!老处女!今天在我这,晚餐想吃什么呀?不会只想吃香蕉吧?呵呵!”
唐露却听不出来,和水临枫手挽手的走到主楼的二楼小餐厅,恋恋不舍的丢开水临枫的手,两人面对面的规规举举的坐了。
唐露歪头想了又想,道:“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刚才不说什么乳鸽下锅吗?就吃乳鸽吧!顺便上盘花香籍片,随便配几样清雅的素菜,再上瓶好点的果酒,吃点小米饭就行了!现在这种季节,香蕉有什么吃头,饭后不如来两片西瓜吧!”
水临枫哑然失笑,桃花浪站在桌边,也是抿嘴嘻笑,唐露瞪大一双凤目,奇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有什么好笑?”
水临枫微笑道:“桃花浪!听清我们唐大小姐点的菜了吗!别傻站着了!还不吩咐厨子去做!对了!给我弄一只肥大的熟鸡来,切一大盘大片的牛肉,一条大湖里产的鲜鲤。吃饱了,我和唐大小姐,也好去后院逛逛!”
正是大泽农历六月心的天气,夜色如水,后院中,近水凭荷,丝丝的荷香随着湖面的清风,吹人得人神爽气清,满湖的蛙鸣不断,雕栏画阁,宛如人间仙境。
水临枫和唐露两人,靠在豪华的沙发上半躺半坐着,无聊的打开对面的电视,无意识的随便看着节目,面前的长几上,放着两杯清茶和一几的水果零食。
嗅着荷香中夹杂的隐隐含笑的花香,摇了摇伏在怀中闭目假寐的唐露道:“别真睡着了,等会儿我们还要捉鬼呢!”
唐露闭着凤目,披披小嘴道:“不会!有条大色狼在边上,我怎会安心睡觉?”
水临枫笑道:“你修成后的道体,发出的这种含笑花的香味,闻起来就像是陈年的美酒一般,真叫人心神皆醉!”
唐露低声道:“可以让你享受一辈子的!好吗?”
水临枫低笑道:“好是好!就怕你把我管的太紧了,我受不了!”
唐露腻声道:“不会!哼--!好舒服!”
美人在怀,馨香阵阵,水临枫终于忍无可忍,魔爪慢慢的爬到唐露穿着的百褶凤尾裙的大腿上,见美人没有动静,又向上划过平滑柔美的小腹,在得到默许后,魔爪顺着无袖的棉质衫下沿,轻轻柔柔的攀到高挺的酥胸上。
大泽风气开放,唐露的双乳又是出奇的耸滑挺翘,紧身的胸兜里面,什么也没穿,柔脂如玉,水临枫感觉唐露的酥胸在自己手的轻轻抚弄下,微微的颤抖,娇羞的无意识的反应,更是分外的动人心魄。
另一手搂过唐露的小蛮腰,揽进怀里,大嘴旋即印上了她的红唇,唐露激烈的挣了几下,半推半就的颤抖樱唇,还是被水临枫吻上,水临枫用舌尖抵开她的牙关,伸进她嘴里,用舌头寻着她的丁香小舌翻绞。
醉眼迷离中,唐露忽然清醒,抬手“啪--”的一记耳光,不轻不重的抽在水临枫的俊脸上,愣了一下后,忽又疯狂的扑到水临枫怀中,气喘吁吁的狂吻道:“项景瑜!唐露我一向眼高于顶,守身如玉,视天下的男人如粪土,你是第一个吻了我的男人,若是你以后不要我,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然后自杀!”
水临枫举起左手,对天发誓道:“项景瑜对天起誓,若是以后负了唐露,叫项景瑜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水临枫枫的誓言中,并没有一个“我”字!反正负不负唐露,全是项景瑜的事,和他水临枫一点关系也没有,若是今晚能哄得唐露动情,按倒这个绝色的高贵皇族小龙女,真是天大的美事。
水临枫出身犬亩市井之间,在大泽,他这样的贫民,在皇贵眼中,就像狗一样的低贱,若是哪个皇贵不高兴,随便弄个罪名,就可以把他抓将起来,是杀是辱,全凭心情。
水临枫这叫什么?这叫癞蛤蟆真吃天鹅肉,不要老命,拚死吃河豚!
软玉温香在怀,水临枫呤道:“金风玉露意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唐露!你真的好美!”
唐露腻道:“能那样叫马家的姐姐,就不能那样叫我吗?”
水临枫嗓子里发干,哑哑的低声道:“我的亲亲大老婆!--!”
唐露腻道:“景瑜!在你心里,我和莹菲到底谁是大老婆?”
水临枫笑道:“帝王一娶双妻,当年大禹王,就同时拥有娥皇和女英两个绝色的老婆。你和莹菲,都是我的亲亲大老婆!不分大小,我发誓!一定娶了你和莹菲,此生今世,左边马莹菲,右边唐露,就如同当日,在通天阁中一般!”
唐露罗衫半解,喘息道:“要娶我不难,莹菲是吴登科的未婚妻!要娶到她就难了!”
水临枫笑道:“你不懂的,都难!若我不能把这大泽的天捅个大窟窿,你和小马蹄子,我今生今世,一个也娶不到!”
唐露不解道:“为什么?”
水临枫正要回答,四周响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惨笑声,笑声忽远忽近,似就在这左右,又似在很远的地方。
唐露早已听见,跳下水临枫的大腿,整整腰际嫩黄色的百褶凤尾裙,低声道:“景瑜!那东西来了!”
水临枫恨道:“早不来,迟不来,这时候跑来,若是被我找到,非用道雷,打他个魂飞魄散不可!这声音忽远忽近,只好骗得别人,哼--!若我所料不差,这声音,就是从外面假山腹中传出来的!”
唐露道:“来的正好!”右手一伸,灵犀剑闪幻化成形,剑尖的灵光,隐隐闪烁。
水临枫奇道:“咦!大老婆!你这灵犀剑不是雌雄两把么!怎么就拿出来一把!”
唐露白了他一眼,双手一分,果是两把灵犀宝剑,黑夜中,剑身一闪八十一个星芒,低声道:“这两把剑平时可以重叠成一把,必要时再分出两把!你看过了!我收起来了!”
果然复又收成一把,月光下,雌雄灵犀剑严丝合缝,哪里看出合体的痕迹。水临枫却不把刀拿出来,背着个手笑道:“咦--!那只呆鬼,转来转去,就是不出来,既然她不肯出来,我们就进去找她!跟我来!”
两人转进假山,黑漆漆的假山洞中,骚气剌鼻,恶臭冲脑,数条尺长的黑影,敏捷的窜入假山的孔隙中,一闪不见。
唐露一手把灵犀剑隐后肘处,一手掩住口鼻道:“是什么!”
一盏紫色的明灯亮起,视野顿觉清析起来,水临枫左手燃起“指路灵灯”,应道:“是猫!奇怪!这些猫躲在山洞里干什么?”
此时水临枫指中的灵灯,和当初马莹菲在南大撞鬼时,不可同日而语,指尖闪烁下,宛如一盏六十瓦的灯泡一般明亮。灵灯照射下,只见山洞里到处是猫的粪便和吃剩的食物,大热天腐烂的快,难怪气味这么难闻。
唐露盯着那盏明亮的道灯,欣然道:“果然是我的夫君,放眼大泽,难有几个人如夫君的道行,刚好可以配得上我唐无敌!”
水临枫笑道:“别在这全是猫屎的地方自吹自擂发感慨了,唐露你看,那些猫钻进去的孔洞,只得够猫身进去,猫在孔中,并不能转身,这此孔穴,必然通到别的什么地方。”
唐露用剑伸进其中几个孔洞中,捣了几下,剑刚伸进去半尺,就碰到了石壁,奇道:“咦!这些孔洞里面,都是是带拐角的,丝丝凉气从里面透出来,看起来,像是什么地下秘室的透气孔!”
水临枫道:“我最讨厌什么秘室,上次我和小马蹄子,就差点在一个秘室里中送了性命!这次又来!”
唐露眨着妖媚的凤目道:“看来你和莹菲,还真有不少故事,抽空说给我听听!”
水临枫知道自己又说漏了嘴,嘿嘿笑着,大惊小怪的道:“哎呀!怎么我们站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哟!”
唐露立即转移了注意,沉声道:“我们东北军,喜欢在地下修一些地下军事工事,我们站的地方,正是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的出口无疑,景瑜你看那边墙上!”
水临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对面足有三米的石壁之上,怪石磷磷,如鬼脸般的假山壁上,全是猫屎猫尿,左看右看,紫色的灵灯照耀下,除假山石的形状恐怖一点外,似乎毫无异状。
不由疑惑的道:“也没什么啊!只是山石堆的恐怖一点罢了!”
四周的惨笑声,又变成了了阴漆漆的鬼叫,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水临枫和唐露早已经是先天道体,水临枫现在是干元道体,唐露是玄天真体。
在这个大陆上,在破碎虚空成为神体之前,修炼共分为十八个阶段,越往上,升级越难,如果肉身不灭的话,就可以修成主神了,但如果肉身毁了,那只能成仙,成不了神了。
水临枫得凤栖阁的紫金龙气的滋润,按师门“无字天书”上所录,苦苦修炼,进入干元道体之后,身体中的穴脉经络,再难以扩张,灵气损失后,虽补充起来极快,但身体中容纳灵气的空间,再难以增加。
两人急用“天闻通”,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常人听不清楚的低频率鬼语,叫的是什么人的名字,鬼语唧唧中,却是清析的喊着:“吴作义!吴作义!你好狠的手啊!放我出去!我好苦啊!”
水临枫听的明白,笑道:“又是姓吴的!大概又跟吴登科那个矮子有什么关系。”
唐露白了他一眼,道:“给人家戴绿帽子,还没有一丝丝的悔改,见面还称兄道弟,算起无耻来,你是第一!”
水临机嬉笑道:“吴矮子要娶马蹄子,那是鲜花插在牛屎巴上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避免暴殄天物的事发生,我就义不容辞的担当起英雄插美的大事,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唐露“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说错了!只听说过英雄救美,还没听说过什么英雄插美,若你想当英雄,不如回去后,就托人向我老爸提亲啊!”
水临枫笑道:“英雄救美为了什么呀!若是条恐龙,哪个英雄会去救,这天下没有无源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源无故的恨,英雄救美,说到底只为一插,我不过是省了一个过程而已,哪说错了!”
唐露笑着打了水临枫一下道:“满嘴跑火车,满脑子的黄色思想,有时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皇族?”
水临枫打着哈哈道:“哎呀!我看出来了!那墙上的大鬼脸,却是八个小鬼脸组成,咦--!这不可能啊!看起来,像是一种极罕见的玄门秘阵,唔--!没错!应该是八鬼锁门阵!”
唐露惊道:“八鬼锁门阵?失传很久了,听说大泽只有一个世外高人,七子中的洞宵子会摆设,洞宵子早年曾在谍讯司,效命于吴家的先辈,若是还活着,也有一百五十多岁了!看来这里,果然与吴家有关系!”
水临枫忽然道:“那也未必,这阵法,前朝早有记载,看我解给你看!对了!今天是旧历什么年什么月,哪一天?”
唐露拿出手机,功能切换到旧历,告诉了水临枫旧历的年月,算出了时辰。
水临枫默默打开“玲珑录”,按着玲珑录上的记载,顺着“玄、虚、怒、定、破、离、杜、灭的次序,依次用手中的青锋照刀尖,捅进了墙上八个小鬼脸双目中的天眼中,每捅隐进去一个鬼眼,就听到暗处绷潢声响,跟着是“哗擦擦”的一连串机括声,最后两只鬼眼转出三把闪着篮芒的剧毒刀片。
设计此门的人,果然歹毒无比,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会被暗处的刀片割破皮肉,中毒而毙!
八串连响过后,水临枫手中的刀尖,猛的剌在大鬼脸的鼻尖上,这次却是清脆的驽机轻响,一排劲驽雨点似的劈面疾射。与此同时,一声巨响,假山壁上的鬼脸尽数落进了地底的陷阱中,且面黑暗处,现出一道长长的向下通道,通道宽有一米五六,高有两米左右,阴风惨惨,鬼声更加清析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水临枫早有准备,右手挽住唐露,跃过深深的陷阱,左手轻描淡写的凌空划了一道圆弧,巨大的紫色的光盾,挡在两人面前,劲驽碰到光盾,纷纷落入秘道入口处的、两米宽的陷阱中。
唐露眼露异色,紧握住他的大手,跟在水临枫身后,站在了通道门口,箭雨过后,水临枫左手展开,又燃起了指路灵灯。
所谓鬼域莫测,水临枫怕被什么不知道的东西算计,打下数块假山石来,用起了“上下策”中的小术,喝声:“疾--!”
把那数块假山石,往天抛了上去,假山石落下时,变成大大小小数只石鼠。“吱吱”叫在,在水临枫面前人立而起,听候吩咐。
水临枫手一指石门滑道孔隙,道:“去--!”
众石鼠立即四下散开,钻到石门的滑槽深处,把滑槽死死卡住。
水临枫还怕有失,拉下门内的铁环,试着合起大门,轰隆声中,大门被假山石塞死,再也合不起来。水临枫这才放心,松开了手上铁环。让秘道的大门敞开着,万一里面有什么大家伙,跑起路来也方便不是!
进入了那漆黑的花岗岩地道。两人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方才走到秘道的尽头,感觉是往大湖的湖底深处,一路向下,走到后来,花岗岩墙壁顶、两壁和脚底,全都被水渗的阴湿湿的。
越往下走,鬼声越大,水临枫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唐露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地道的尽头是三间宽敞的大厅,透气性能良好,顶高都有四五米,每间都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全是花岗山岩,似是用来藏兵或是诸物的。
水、唐两人下来的秘道,正是三间大厅前面的一条三米宽的公共通道。通道尽头的还有一条向上的通道,不知道又通向哪里。四周不时的闪过猫咪的黑影,地下各处也全是猫屎猫尿,墙角暗处,竟然还有几只呆头呆脑的小猫崽子,傻乎乎的看着两人。
通天阁贵宾馆,招待的全是皇贵大贾,平时常常住不满,数千亩的宾馆面积,阴暗的角落并不是这一处。看来这个许多年根本没人来的地下秘室,倒成了猫咪们的安乐窝,在此悠悠哉哉的打炮产崽。
秘密大厅的两侧偏厅,紧贴墙壁的两侧,全是房间,厚重的大铁门紧闭,大门都没有上锁,水临枫好奇,依次推开铁门往里面看,每间房间都有四五十平米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有几间铁门里面,却不是封闭的房间,尽头还有铁门,推开铁门,大多数又是向上的通道,只有一间,却是向下的通道,鬼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唐露伸手抓住水临枫的手臂道:“我们还要下去吗?”
第九章天地狐门
水临枫笑道:“都走到这地方了,还不下去看看!若是你怕,就留在这里吧!”
唐露怒道:“我怕什么?下去就下去!”
堵气丢开水临枫的手,当先便走。
水临枫笑道:“生气干什么!我也是关心你罢了!别走那么快吗!黑咕隆冬的。当心前面有古怪!”
撵着唐露身后就追,前面唐露早走到地道尽头,黑暗中,传出一声凄厉的猫叫,混着那鬼叫,更叫人毛骨悚然。
唐露贾勇,刚走到下面的石室,一团黑影迎面就扑,唐露想也没想,手中灵犀剑急挥。把黑影劈成两片,真气激荡处,身上剑上,更没有溅上一丝鲜血。正想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时,灵识感觉脑后有警,那东西行动之间,更没一丝声响,大旋身,灵犀剑划过一道亮影,身后的黑影也被劈飞。
啪啪啪--!传来水临枫的鼓掌声,随即听他笑道:“好快的身手!不过用来屠猫,就……!嘿嘿!”
唐露藉着水临枫指尖上的灵灯,已然看清,那一前一后的两黑影,却是两只巨大的肥猫,体型都在半米以上,若不是今天不巧,撞着唐露,可能日后定然成妖精。
唐露跺脚道:“项景瑜!你看清了!这两只可不是一般的猫,假以时日,必然成精!”
水临枫笑道:“已经成精了,只是还不能变幻成人形,若是平常的刀枪,定不能伤害它们。听!那鬼声就在这室里飘来闪去的!”
唐露忽道:“小心!刚才我看到你身后,似有一双鬼爪!你一回头,就又不见了!”
水临枫道:“室门外给人设了禁制,难怪这只鬼出不去!别担心,等会儿我就叫她现形!这地方象间刑室,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唐露道:“也是作怪!那鬼似是知道有生人来,竟然不鬼嚎了!”
这间地下室,大约有五十多来米大,阴森之极,四周的空气中,弥散着恐怖的腐尸味道,室对面尽头,有两根铁柱,上面连着两根粗大的铁链,似乎以前是挂着什么东西的。
灵灯照耀入,地上全是打碎的瓦坛碎片,枯骨残肢,撒了一地。
唐露忍着恶心道:“这是间囚室!以前是用来关什么人用的!”
水临枫道:“不但是囚室,也是刑室,你没看见,地上散碎的那具残骨,并不是自然风化,全是被人用利器砍下手脚,丢的东一根西一块的!”
唐露点头道:“墙边那四个骷髅头,两大两小,从骨色上看,两个大髓髅头是一男一女,两个小髓髅头却是两个小男孩,从小髓髅的大小来看,因该都在十岁左右!”
水临枫走近细看道:“下手的人太残忍了,这两大两小四个人,全是活生生的被钢钉,先钉住手掌心,固定在石壁上,再慢慢折磨而死。你看石壁上,还有被水泥钢钉钉住的残留掌骨,骨头上全是外力打击、折断的硬伤,奇怪!光是头骨上,每个都有三四处足以致命的伤痕,下手的人,和这一家四口,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这种狠手,连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过!”
唐露打了个寒颤道:“若是所料不差,定又是某家皇贵兄弟间,争权争嫡所发生的惨事!”
水临枫道:“不会吧!据我所接触到的,除少数的如陈、赵几家外,似乎皇贵之族,每家都是一子一女,很少有两三个兄弟的,不会是儿子和女儿抢爵位吧!”
唐露转身看着他道:“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项家的皇族,一家一子一女,这是近百年才盛行的,之前每家都有数个男丁,兄弟之间,常常斗的你死我活,父母辛辛苦苦生养了数个儿子,实指望能昌大家族,却不料兄弟之间,祸起萧墙,到头来只能有一个活在这世间。活下来继承爵位的男丁,不但会杀了自己的兄弟,还都抱着斩草除根的思想,对自己未成年的亲侄儿侄女下毒手,所用的方法,也是惨无人道。大泽帝国建国初期的这段皇贵秘史,你作为一个皇族,不会不知道吧!听我父亲说,你们项家,直到上代,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你爷爷没有女儿,却生了两个儿子。你的亲叔叔,为了争夺你老爸的爵位,大年三十晚上,纠合人众,暴起发难,你老爸虽成功平叛,斩杀了你叔叔一家四口并协从者数百人,但也受了严重的内伤,没挺过三年。你老妈更是在那一役中身亡,算起来,那年你已经有十岁左右了,怎么会记不得?”
水临枫比项景瑜小了十五岁,项景瑜十岁时,水临枫还不知道在哪呢?而项景瑜只说他父母死的早,至于怎么死的,却是绝口不提。水临枫见项景瑜身体赢弱,还以为他父母身体也不好,是病死的呢!却原来其中还有这段故事。
不由笑笑道:“其实也不用那样争的,一个男丁继承爵位,另一个做生意或是另谋他事,还不是一样!何必这样打的你死我活!”
唐露怀疑道:“你到底是不是项景瑜啊!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爵位只有一个,按大泽律,除开国之时分封的皇贵以外,以后就算有再大的功劳,也不得受皇贵之爵。没有的爵位,你叔叔就是平民,到你这代,你或许还会认认你那个堂弟,再往下呢?所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不认了,没有了皇贵身份,做生意要交税,办事要看衙门脸色,你知道,大泽的税有多重吗?大泽平民在政府办事有多难吗?”
水临枫苦笑,他就是贫民,怎会不知道大泽帝国的衙门难进,脸难看的官僚风气。办事就要送钱送女人。老实巴交的做生意、做工、种田,能致富是天方夜谈。若是勤劳就能致富的话,在泽东南,就不会有那么多平民,愿意投到项景瑜的“景兴国际”旗下,唯项景瑜的马首是瞻了。
水临枫掩饰道:“这么说来,面前的这些枯骨,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咦--!不对,应该还有一人!”
唐露的心思,没有马莹菲的细,立即被引开话题,不信道:“不会吧!只有这四具,哪还有第五个!”
说话声中,那阵阴笑又在四响起,鬼语凄凄的嚎叫道:“那就是我啊!蜂魔女潘小楼!”
水临枫周身忽然紫气大盛,护住唐露和自己,笑道:“第五具尸骨,就是那坛子里装的腌货!”
唐露道:“潘小楼?是谁!没听说过!坛子,哪来的坛子?”
水临枫道:“就地下散落的那些碎瓦片,把人装在坛子里,定是先砍去了手脚四肢,这叫人彘,就是变成厉鬼的这个母的!先让我看看她躲在哪里?”
说话声中,双手食、中两指并起一翻,掠过双目,用道力打开阴阳眼,早看到两人背后的一团红中泛青的鬼影,被紫金灵龙气挡在外面,鬼头鬼脑的四处找着灵光的破绽。
水临枫笑道:“你个呆鬼!那石门的禁制你都破不了,又如何能攻得破这王者的紫金龙气,省省吧!”
那鬼阴森森的笑道:“你能看见我?”
唐露也打开了阴阳眼,笑道:“哎哟!红中泛青,怨气好重耶!吓死人了!”
水临枫笑道:“能在江湖上混到绰号的,想必你以前也是个英雌,别鬼头鬼脑的在那里想着暗算人了!现身吧!”
一阵鬼嚎,红雾变大,在两人的面前现出鬼形来,大红的鬼影,脸色雪青,阴漆漆的冷笑着看着两人。水临枫也是冷笑,冷不丁的“抓魂手”闪电般的抓出,把那团红雾抓在手中,慢慢挤压成一团。
那鬼在水临枫掌中厉嚎,水临枫道:“老子最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老子,就像吃定老子似的,不就是一只吊鬼吗?你只好吓得别人,在老子面前,这副高高在上的鬼样,老子看着就气,先叫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揉捏成一团红丸之后,又在两个掌心拍扁,再拉直,唐露拍手笑道:“好玩!也让我玩玩!”
水临枫笑道:“不行!若是给你!她就跑了!刚才是她认为我们好欺,没有提防,让我冷不丁的抓住她,若是一放开,她就会在这室内乱跑,虽说跑不出这石室,但是魂魄的速度极快,若是给她跑了,轻易就抓不住了!”
唐露笑道:“怕什么!若是抓不住,我就祭出灵犀剑,把她灭了!”
那团红影边嚎边惨叫道:“灵犀剑!你是唐家的丫头!嘿嘿嘿!就算是灵犀剑,若不是天灵钉把我钉了百年,灵犀剑能耐我何!”
水临枫两眼放光,压下心中的狂喜道:“闷谁呢!是茅山道祖亲手祭炼的天灵钉,还是茅山后人仿制的,这要说清楚,若是后人仿制的,你生前道行也就那样!”
那团红影道:“你个后生晚辈,竟敢藐视我!我蜂魔女潘小楼,当年可是混天真体,离仙体只有一步之遥,钉住我天灵盖上的天灵钉,正是茅山道祖亲手祭炼的天灵钉,否则哪能钉住我?”
唐露笑道:“又在欺负我们小孩子,被天灵钉钉住的魂魄,是出不来的!”
水临枫低笑道:“是啊!别吹牛了!这儿哪来的天灵钉?”
潘小楼厉声道:“向左!阴暗处有一个深穴,我的头就滚在那里面了,头骨尽碎,我才能出来!天灵钉也落在里面了!”
水临枫依言,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深穴边,笑道:“没事你的头跑到那里面干什么!天热乘凉啊!咦!下面果然依约有一根象枪头似的东西,待我下去看看!”
唐露拉住他道:“天灵钉是极阴秽之物,专钉人的天灵盖,再说!那洞狭窄不堪,又黑乎乎的,若是被人在里面下什么歹毒的暗器,下去后,身体躲不开,被打中了可是麻烦!”
潘小楼鬼叫道:“还不是因为那些猫,前两天那公母两只大猫打架,打碎了盛我尸骨的坛子,我的头才会滚进那深沟!唐家的小丫头,你劝不住他的,这小子贪心已起,名扬大陆的三根神钉之一的天灵钉,就在眼前,他如何肯放过?小子!跳呀!那洞不深!”
这片大陆上,传说有三根神钉,天神也能钉死,被神钉钉住的,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仙是妖是魔,都会魂魄尽散,永不超生。
天灵钉是当年茅山道祖亲手祭炼之物,专钉天灵,但为避免后人误用,天灵钉上雌雄双虎的阴阳把,要以大道行才能合上,若是不合上阴阳把,钉住天灵后,需过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让魂魄消散。
灵龙镇煞钉,是龙虎山道祖亲手祭炼之物,一枚神钉,祭出时最多能幻出八条青龙,隐合八卦之数,八条青龙共击,能杀死银眼以下的僵尸,其余的精怪,自是不在话在。攒心钉是清江阁阁皂道祖的亲手祭炼之物,祭出之时,是一对双飞的的雨燕,专钉心窝,被钉中心窝的生物立即灰飞烟灭,连神也不能幸免。
这三根神钉,近年来先后失踪,水临枫是个讲究节约的人,遇上这种好东西,怎肯轻易放弃?
潘小楼可能做鬼时间太长,怨毒中竟然像是心机全失,说出这种呆话来,水临枫闻言,笑了起来道:“唐大老婆说的很是!那下面乌漆抹黑的,还是不下去的好!”
两指捏住潘小楼道:“什么人把你整治着这样!那墙角死的两大两小四个人又是谁?”
潘小楼怪叫道:“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能有如此道行!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已修成干元之体!若是你答应替我报仇,我就告诉你!”
水临枫笑道:“鬼眼不错吗?是干元道体,刚刚登堂入室而已!长夜漫漫,又找不到烟抽,你不说就算了!火来!”
另一手的指尖立即凝成九元离火,紫色的道火闪烁,就往捏在指间的潘小楼凑去。
潘小楼大骇,惊道:“九元离火!九元离火!你能祭出韶道人的九元离火!这火太霸道,快拿开!会烧化我的!”
水临枫其实并不想烧死她,若是想烧死她,直接就从夹着她的两指中,燃出道火,不出片刻,这被天灵钉钉的元气大伤的魂魄,立马就会了帐。
潘小楼道:“这事不说也闷的慌!我生前是吴天禄的二夫人,在末嫁大人之前,我是谍讯司的八美之一,人称蜂魔女的地狐门得意弟子!”
水临枫微笑道:“我只听说过吴矮子的谍讯司,有个天狐门,你们地狐门是从哪冒出来的?”
潘小楼奇道:“吴矮子?大人身高一米八,哪里矮了?天狐门、地狐门,祖师都是师从一人,后来分别创建了天、地狐门!”
水临枫道:“天狐门的祖师是条九尾狐狸,叫什么胡簪玉的,师父却是我的爱奴风飘雪……!”
话未说完,潘小楼暴怒道:“放屁!我师祖神仙中人,青春永驻,变幻莫测,怎么会是你的爱奴?放屁放屁!”
水临枫笑道:“不信就算了!你们地狐门又是怎么回事?”
潘小楼怒道:“我们地狐门的创建之人,是我的师父李弄花……!”
这次水临枫也打断了她的话,笑道:“还李弄花呢!也是一条狐狸,飘雪和我说过,她四百年前,共收了三条狐狸为弟子,你师父李弄花的李,应该通狐狸的狸才对。她是条纯黑色的黑狱冥狐,还有一条是火狐狸,叫什么郝心秀的,却是狐族的正宗族主,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师父和那条白狐狸,赶出了狐族领地,流落到大泽来。以后所有能变化的狐狸,全是郝心秀的弟子或是族人,或是臣伏于她的其它毛色的狐狸,包括黑、白等狐,而所有的狐狸都不肯拜你师父和九尾狐为师,真不知道为什么?”
潘小楼叹道:“不能怪那些狐狸,实际上是我师父和九尾狐,背叛了狐族,自以为修成人形,争抢一个人类的道德之士做配偶,却弄巧成拙,私自带那人,深入狐族腹地,毁了狐族的圣坛!从此以后,令所有的狐族,成仙无望!”
水临枫道:“也不对!具我所知,飘雪最近才修成了金丹,应该和我一样,是干元道体才对,你却你是混元真体,差得也太离谱了,是不是又在说鬼话骗我?”
潘小楼喜道:“师祖她老人家修成金丹了,可喜可贺!你个毛头小鬼,知道个屁,修炼的人,分为修性、修命和性命双修,性和命在道门的说法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性是肉身,命是灵魂,修成混天道体的不一定就有内丹,有内丹的人不一定就能升级为金丹,同样有内丹、金丹的人不一定就是混天道体,但修成先天道体是最起码的基础,只有在修成先天道体,排出体内阴秽之物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再往上修炼下去。
只有性命双修的人,在修成为混天真体,又有了金丹之后,方能飞升。金丹和内丹是性质上的区别,就如同人和猴子的区别,人再小也人,而猴子不知要进化多少年,才能进化成一种新人种,你不能说一只大猴长到两米就是人。
师祖只想成大道,许多法术都弃而不学,一心只想飞升,修炼成金丹之后,已经算是仙体,再勤加苦修,成仙就有望了。我能成为混元真体,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吴天禄的权势,吃了大泽的国宝紫玉香芦所至,但体内始终只是颗内丹,只是从最低级的红丹,慢慢变成紫丹,再变成黄丹,但就是变不了金丹,就算法力再高,最终也逃不过生死大劫!”
水临枫笑道:“这倒也是!不过谍讯司,我只知道有十三龙魂、男虎女豹,从来就没听说什么八美九美的!”
唐露在旁道:“景瑜!她说的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多年前谍讯司要数七子八美武道修为最高,可能你父母死的早,许多皇贵中的秘辛,都没人向你提起过!”
潘小楼嘶声道:“现在是哪一年?”
水临枫道:“今年是大泽帝国一百九十四年,夏七月,外面的荷花开的正盛哩!”
潘小楼道:“我说的是大泽八十三年的事,算起来,也已经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前,我凭藉着自己的妖媚,哄得我们谍讯司大人吴天禄的宠爱,不顾家族的反对,纳我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为妻……!”
第十章茅山灵钉
唐露道:“那你还真有本事,按大泽律,像吴家这样的皇族,若是纳平民家的女子,就算是士族,最高的待遇,也只能是正妾!牝兽女奴,最高也只能升到小妾,那个吴天禄真把你纳为偏室了吗?”
按大泽律,皇贵之族的妻室也分为三等,依次是正妻、平妻和偏室,再按爵位的不同,设定不同的妻室数量。象吴家这样的太阳皇族,爵主可以娶六名正妻,十二名平妻和二十四名偏室,唐露听她被吴天禄纳为妻室,想当然也只会是偏室之一,她一个平民家的美女,能成为吴家的偏室,待遇已经很高了!
不想潘小楼却阴阴鬼笑起来,嘶哑着声音道:“不是什么偏室,是正妻!当时天禄只有我和南阳伍家的伍淑桦两名正妻!”
唐露道:“南阳伍家,是尊贵贵族,你有什么资格和她平起平坐?”
潘小楼鬼笑道:“因为我能哄的老爷开心!小妮子!将来你也要嫁人的,要不要我传两招秘技给你,让你的牝户能紧紧的夹住男人的鸡巴收缩旋转!”
唐露俏脸通红的道:“呸--!淫妇!”
潘小楼大声鬼笑道:“淫妇!天下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的淫妇,我顺利的嫁给大人后,立即发现,那个伍家的伍淑桦,已经有身孕了!吴大人虽是疼爱我,但更爱儿子,我过门后,吴大人常常丢开我,跑到那贱人房中,趴在她肚子上听他儿子在母体中的声音,而且乐此不疲!”
“我们天狐门、地狐门都有一种本事,就是可以控制男人射精的数量,用以调节生男生女,即然大人喜欢儿子,我替他生一个本不是难事,可是那贱人却是在我末过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怎么也不可能抢在她前头替大人生儿子的!”
“所以你就把她们母子弄死了?”水临枫想当然的道。
潘小楼仰天荡笑了起来:“弄死?不会的!大人是个狠角色,若是把他儿子弄死,就算杀尽天下人,他也要为他儿子报仇雪恨!我只是弄了一些小手段,变化了用我玄蜂铃的灵蜂毒液,稀释后再配了其他十几种好东西,一天一滴的耐心的滴在那贱人的饮食中,让她生了个残疾儿出来罢了,哈哈哈--!”
水、唐二人齐道:“疯子!”
水临枫又道:“若是那样!还不如弄死了倒好受些!”
潘小楼不理二人,继续道:“玄蜂的毒液,虽经稀释,但还是破坏了那男婴的基因,大人找到京畿最好的中央医院,叫人仔细检查了那男婴的基因。那些医生,怎知我玄门秘宝玄蜂毒的奥妙,检查结果,都说基因变异,可能是大泽空气、水质污染严重,姓吴的贱人在怀孕期间,误食了被污染的东西所致!”
“而且这男婴长大以后,若是娶妻生子的话,后代也会受这种畸形基因的影响,为确保皇族品种的优良,建议大人,不要立此子为世子,这个男婴取名吴作义,就是后来害死我们母子三代的人!”
水临枫道:“你搞得人家从胎里残疾,人家害你不该吗?”
唐露拉拉水临枫,凤目眨了又眨,意思叫他别插嘴,耐心的听潘小楼慢慢说。
潘小楼似是陷入当日的时光中,自顾自话的说道:“一年以后,我就替大人产下了一名健康活泼的男婴,五官俊美,身体结实,正是继承皇族血脉的优良品种!取名吴作栋。大人从此以后,就不怎么爱搭理伍家的母子两人,伍淑桦带着个残疾的儿子,伤心欲绝,正好茅山的威灵老杂毛跑来看望姓伍的贱人。”
“你说的是二仙之一的威灵真人吗?”唐露动容道。
“正是那个老杂毛,他和伍家颇有渊源,竟然用茅山大法,拘来当日的值日功曹,茅山大法厉害,那功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当日我变作他人,在伍淑桦饮食中下毒的事,全抖了出来,告诉了老杂毛!却不想伍淑桦身边,有我暗中收卖的丫头,那丫头是那贱人从娘家带过来的,极是信任,凡事也不怎么避她,旋即就把这事告诉了我。”
水临枫笑道:“这就叫举头三尺有神灵了!那威灵老道确也厉害,竟然能拘来值日功曹,那值日功曹,大小也算是个神吧!怎么给他这样呼来唤去,也太没面子了吧?”
唐露白了一眼水临枫道:“大泽帝国风云榜上排名在前几位的,诸如一妖、二仙、三君、四圣,不但能驱使功曹,连雷部神将也能调来,夫君这样自高自大,若是日后遇上这几个老家伙,是要吃亏的!”
水临枫摇手道:“夫君两个字叫的也太早了吧!这些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在哪个空间快活,怎会没事跑到大泽俗世来,和我泡磨菇?”
唐露凤眼圆睁,怒道:“项景瑜!你沾了人家那么多便宜,还敢赖帐?”
水临枫笑道:“项景瑜不敢赖帐,项景瑜一定会三媒六证、风风光光的大开中门,娶了唐露的,呵呵!”
唐露疑道:“笑的这样坏!定有什么阴谋!”
潘小楼嚎啸道:“你们两个小辈,到底还想不想听我说!”
水临枫把潘小楼的魂魄攥在掌心,似是无意识的磨搓着,笑道:“老鬼请说!我们不再打断你了!”
潘小楼嘿道:“若是被吴天禄知道,是我害残了他的儿子,以后就不会再理我,当下我一不做二不休,用茅山的阴刀术,杀了吴天禄,再嫁祸给威灵老杂毛!当时的情况下,谍讯司的大批高手和京畿的卫戍部队,是相信我的,威灵老杂毛含狠离开,临行前,带走了残疾儿童吴作义。兵乱中,我顺手宰了姓伍的贱人,扶我未满周岁的儿子吴作栋,执掌谍讯司,实则整个大泽的刑狱,连同东西两厂锦衣卫,全掌控在我手中,连天狐门,也不得不向我臣伏。
当时的谍讯司七子和除我之外的七美,无不乖乖的俯首听命于我,平时和我有过节的人,也反过来象狗一样的巴结于我,想想那时,真是风光无限!这样风风光光的过了三十年,残疾儿童吴作义的事,也渐渐淡忘,本以为我们母子已经完全执掌了吴家的所有一切,却不料七子、七美表面应付于我,暗底里勾结威灵老杂毛,以脱离谍讯司,换取人身自由为条件,在我们祖孙三代人到拉斯法拉消夏时,突起发难!
他们好卑鄙噢!大批的三山五岳高手,连同大批的陈家军队,把我们祖孙三人围了个里外不通,连天狐门也不肯帮我们,剌进我小腹的第一柄利器,就天狐门的天狐夺命针。
当时我已经吃了大泽国宝紫玉香芦,混元真体之身,若不是身体片碎,他们根本就无奈我何,剌入小腹的钢针只能给我带来疼痛,却丝毫不影响我的战力,我一掌拍碎了天狐门的同门师姐的天灵盖。面对大批的高手军队,我祭起玄蜂铃,玄蜂铃一旦祭起,漫天全是麻雀大小的花纹玄蜂,只要被叮上一口,玄元真体也得完蛋。玄蜂飞动时激起的毒粉,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毒粉沾上皮肤,立即就会皮烂肉腐!”
水临枫道:“看来飘雪还真有不少好东西!今次若是见到她,必要她也给我几样玩玩!”
潘小楼道:“飘雪?师祖的名字,是你这个蠢货叫的吗?这玄蜂铃却不是我们师门传下来的,是我用媚术,迷惑了当年的毒狂欧阳宽,令他脱阳而死后得到的玄门至宝,我们天地狐门,真才实学不多,主要是精于变化易容之术和媚术,但一个漂亮的女人,足可以凭这两样本领,得到她想得到的任何东西!”
唐露叹了口气道:“我赞同!只这两件本事,还不把天下男人迷死?”
水临枫笑道:“其实那些毒蜂,我看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祭起九元离火,片刻之间,就叫它们完蛋大吉!”
潘小楼冷哼道:“九元离火比茅山的三味真火还要高几个品次,你那个师父韶老道,千年来只传得刘基和你两个弟子,我这玄蜂,连茅山的三昧真火,想休想在一时半会间烧死它!”
水临枫似是在转移潘小楼的注意力,大笑起来:“你个呆鬼,又在说大话,天下哪有这东西!若有,你也不会被抓住!”
潘小楼做鬼已久,人性全失,魂魄中怨恨多于理智,完全忽略了水临枫的小动作,被水临枫言语一激,大嚎道:“你个小辈,敢说我撒慌!那玄蜂铃在吴作义砍下我手臂时,就被我用驱物之物,打开石壁,深深的埋入石壁之中。落入他手中,我们祖孙三代,左右都会被他残酷折磨而死,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下场,干嘛要把法宝便宜给他?任他那个残废如何拷打,我一口咬定,在来地牢之前,我已经把玄蜂铃弄丢了!”
水临枫嘻笑道:“你就是撒慌!这里全是花岗岩耶,你用什么法力打开,就算打开,也是有孔洞的,吴作义是呆子不成?”
潘小楼阴笑道:“你不能,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到!就在那面墙壁里,那道轻微的裂缝就是!这地牢昏暗阴森,若不细看,哪个知道!嘿嘿嘿!”
水临枫停止了在潘小楼魂魄上的磨搓,笑道:“好了!你的任完成了,可以安息了!”
言罢,捏住魂魄的食中两指一抖,一道紫色的火焰窜起,瞬间燃遍了潘小楼的整个魂魄。
潘小楼凄厉的道:“该死的小辈,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怎么忽然翻脸!”
水临枫笑道:“吴矮子家的事,我还真没空听,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刚才耐心听你讲故事,只是想稳住你个呆鬼,暗里却用天道搜魂搜搜你的魂魄,看看有什么法宝值得我收藏而已!”
潘小楼已经给烧的七七八八,满室的腥臭,被道火烧化的魂魄,化成一丝丝浓黑恶臭的油烟,慢慢飘散。
潘小楼还不死心,厉叫道:“你快灭了火罢!我魂魄里隐藏的秘密,任谁也搜不到,若是那么容易被搜出来,玄蜂铃早叫吴作义那个残废给拿走了。就算刚才我说漏了嘴,给你知道了玄蜂铃的藏处,你不知秘法,也是不会用!你带我出去,我告诉你玄蜂铃的用法!”
水临枫笑道:“既知你是风飘雪的徒孙,你们那一套我还会不知道?虽然你用你们师门独有的万里冰封法术,刻意隐藏了意识里玄蜂铃的用法,但怎么说你也不是龙种,风飘雪我搜不出来,搜搜你我还是老BB的!”
潘小楼在鬼嚎中,终于被九元离火,烧的干干净净,空气中恶臭冲脑。
水临枫甩了甩手,笑道:“这样狠毒的妇人,不能给她留在这世上!”
唐露掩住鼻子道:“看给你弄的,臭死了!其实她也蛮可怜的!应该带她出去超渡的!”
水临枫笑道:“你不知道!这个冤魂怨气极重,又工于心计,带出去成一个不小心,被她跑出来,吸食了生人魂魄,增加了能量或是附在哪个人身上,取出玄蜂铃,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能抓住她,完全是因为她起先根本就看不起我。认为我没什么道行,出其不意之下,才抓住她那狡猾无比的魂魄!”
边说边用起了驱物之术,驱动墙边铁柱上,原先挂坛子的、断落下来的铁链,左手一翻,喝了一声“疾--!”
那根断链,立即变成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虬龙,“嘎嘎”声响的游到两人面前,摇头摆尾。
唐露笑道:“这会儿你把它幻出来干什么?”
水临枫笑道:“唐大老婆的话,不能不听啊!”
手一指那个深穴,道:“下去!把天灵钉给我拿出来!”
那条铁虬龙立即一头扎进了那个深穴,只听一阵阵的剌耳的金铁互磨声音响起,深穴后面的花岗岩墙壁上,忽然开了一个小洞,流出了一地的铁屑。待那虬龙从深穴上探出身时,只剩得半截龙身,一只龙爪,嘴里废力的含着二尺长的黑沉沉的天灵钉,蛇似的挣扎的游了出来。
唐露变色道:“好歹毒的妇人,若是你下去,连骨头都会被磨碎!到底那穴中是什么机关!”
水临枫道:“不是机关!是滚刀桶,是一种专门折磨仇敌的酷刑,可以把仇敌的大腿或是全身,一点一点的慢慢磨碎,叫仇敌生不如死!那虬龙是铁链幻化的,连铁都被磨碎了,为什么天灵钉在里面却是完好无损?”
唐露道:“天灵钉是玄门秘宝,材质自是不一样,当心上面有毒!还是小心为上!”
水临枫笑道:“也是!就算本身无毒,插在那毒妇头顶百余年,沾上尸毒也是难免,听唐大老婆的,先用道火清洗几遍吧!”
两人也不急,慢慢看着那九元离火烧那天灵钉,上下清洗了几遍,天灵钉方露出本来的面目,原来是一根二尺多长、刃呈三棱形,把手上有两条恶虎的沉重青铜兵刃。
水临枫笑道:“原来上面果然有毒,这青铜色才是它的本色,起--!”
水临枫的驱物之术,现在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但那天灵钉却是动也不动,水临枫奇道:“又来作怪!怎么指挥不动!”
唐露道:“天灵钉是道家秘宝,须开炉重新祭炼过后,才能听你的,听说天灵钉只是寸长的一根太古青铜钉,怎么会是这么个大家伙,想想当初茅山道祖,带着这么个大家伙到处闲逛,也是累赘!”
水临枫笑道:“若是茅山道祖四处带着这个大家伙,岂不给人笑死,这东西也定是灵兵,可以变小的,真想立即回南天,开炉重新祭炼祭炼!”
说着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天灵钉,入手处,沉重异常,怕不下有两三百斤,从钉头到钉后的虎尾,给人感觉寒气森森,大热的天,叫人浑身冷的鸡皮疙瘩直起,全身三百六十万根毫毛全竖了起来。
一尺半长的钉身,呈可怕的三棱形,棱角带着利齿血槽,黑暗中也是青光闪闪,水临枫轻转虎头把手上的阴阳柄,“卡嗒”一声脆响,只感觉无边的恐惧弥漫全身,若是事先不知道这是茅山至宝,立即就会脱手丢了开去。
唐露虽在旁远远的看着,也感觉头皮发麻,心里一阵一阵发怵,不安的道:“闻说茅山至宝天灵钉,是由六十亿年前形成的亿年寒冰青铜精祭炼而成,今天一见,果然恐怖。能轻易绞散神魔魂魄的,必是天下至阴或是至阳之物,这天灵钉不用说,是天下至阴之物,听说龙虎山至宝灵龙镇煞钉,却是天下至阳之物,又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
水临枫笑道:“这东西我要定了!这短短二尺余的青铜钉,竟然有二三百斤重,这青铜之精,密度真是大的可怕。若是能祭炼成灵兵,就更可怕了!”
唐露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别把它带在血脉里,这东西阴气太重,连当年茅山道祖,也不敢把它藏在血脉里,只幻化成铜钉带在身边!”
水临枫笑道:“这东西拿在手上就冰凉剌骨,定有大古怪,我哪敢把它收进经脉,一个弄不好,就会把我冻僵,到那时,我就成僵尸了,也不知道是金眼的还是银眼的!”
唐露“呸”了一声道:“霉嘴!若是那样,不如就丢了它吧!”
水临枫笑道:“灵兵灵器,只有大福缘的人,才能见到,到我水--啊!不!到我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丢的道理!浪费是最大的犯罪!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吗?”
唐露疑惑道:“水什么--?”
真是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每到得意之时,狐狸尾巴难免就会露出来,水临枫尴尬的笑笑道:“说的快了,说错话而已!对了!我们去找玄蜂铃,若是唐大老婆中意的话,就把玄蜂铃给你,只当是定情的信物如何?”
唐露涉世不深,立即笑道:“这话是你说的,到时不许反悔!我发觉你这个人实在太贪!什么东西都想要!”
水临枫跑在前面,笑道:“穷人么!就是这样,瓶瓶罐罐都是好的,人家丢出来的旧衣烂裳,我拾到后,也会像宝贝似的收起,缝缝洗洗后,人模人样的还穿到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