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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逐艳金庸群芳(天龙风流)(全)-33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星宿派中人见无人理会他们,叫了许久也慢慢无趣,没多久便偃兵收声。场中众人的心神俱又回到对弈中的二人身上。
慕容复棋艺再高,也是破不了这珍珑棋局。下了十余子后,每思愈久,眉头愈发紧锁,身后四大家将空自着急,王语嫣精通天下武学招式,但对围棋一道也不甚有研究,也是有心帮不上忙。忽听丁春秋道:“这个棋局本就是用来捉弄人的,任你多大的聪明才智也破解不开。嘿嘿,慕容公子,你甚至连边角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话声轻飘飘的,却似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鼓惑直入慕容复脑门。
慕容复心头大震,一时间百感交集,眼前渐渐模糊,只见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子,都化做了不同服色的官兵,你围住了我,我围住了你,在不住撕杀。而自己仿佛身陷其中,率领的白棋白甲的兵马,被敌方黑棋黑甲围困,左突右冲,便是始终冲不出去。心中越来越焦急起来。脑中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你慕容氏天命已尽,你一生尽心竭力,终究是枉费心机,化做一场春梦!天命如此,你还要如何?”而内心深处又有个声音道:“不成,爹爹常教导我人力胜天,我慕容氏今日虽处劣势,但却非是走投无路的绝境。”他也是心智聪慧之辈,到此已知是有人从旁鼓惑,猛的一咬舌头,随着一阵剧痛传来,头脑恢复清醒,吐出一口鲜血,人已飘身退开。
他狠狠怒视丁春秋一眼,向苏星河抱拳道:“先生此局精奥异常,晚生破不了”武龙见他在丁春秋的催眠鼓惑下,最后悬崖勒马,也是大感惊奇,不由对他的坚毅心志重新判断起来。
王语嫣见慕容复吐血受伤,无大为着紧,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道:“表哥,你没事么?”慕容复斜眼望向段誉,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王语嫣,轻轻巧巧地荡开她的手,道:“我没事!”
苏星河脸上一阵惨然,脸上万分失望,喃喃道:“哎,难道此局真是无人能解么?”丁春秋冷笑道:“早说过了,这棋局是老贼弄来戏耍人用的,亏你还使劲往里钻。苏星河,你即自毁誓言,便怪不得我了,你我间的恩怨便来做个了断吧!”
“丁老怪,你……”谷函八友自是知道苏星河武功不如丁春秋,心中着急万分,齐齐护在苏星河面前,眼光却不住望着武龙,一脸的恳求。
武龙知道此时再不出面,那是不行了,扬声道:“丁老怪,你我虽然不是同宗,但你欺师灭祖,我也不能不管,今日既遇上了,你便自求多福吧!”
谷函八友齐齐大喜,尤其是薛慕华,他是深知武龙的武功比苏星河还要高过许多,对付丁春秋自是不难。忽然他的耳内传进一个声音道:“随时准备解毒药丸,防备丁春秋使毒伤人!”一征间,已知是武龙对他使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更是对他大为敬佩。
丁春秋冷哼道:“狂妄!苏星河,你便是因为有这黄毛小儿在,便以为可对付得了我么,那可真是太可笑了。”旁边的星宿派门人自是又大肆鼓吹起来。
武龙道:“可不可笑,试过便知。”苏星河也说道:“丁春秋,刘师弟是李师叔的关门弟子,一身武学已尽得李师叔真传,便是要清理你这个门中败类。”他这话似是对丁春秋讲,其实更是告诉在旁的人,这只是他们派内之事,请他人勿要插手。
还未开战,丁春秋门下弟子的颂扬之声已是此起彼浮。只见他脸含微笑,羽扇轻摇,口里说道:“那我便领教领教!”薛慕华大叫道:“师叔小心,有毒!”武龙早就是全神戒备,体内真气运转开来,丁春秋那羽扇中甩出来的无形毒粉在他身体外两尺外便全数反激开去
武龙喝道:“丁老怪你便只会这般偷袭使诈么?”隔着丈把远,一拳凌空直轰了过去。却是悄无声息,不闻半点声响。众人大是奇怪,以武龙在江湖上的传闻身手而言,所发之拳断不会如此无力。丁春秋也是惊异莫明,心道:难道这小贼只是虚有其表?
这一切只是电光火石间在众人脑海里闪过,忽地丁春秋感到口鼻呼吸困难,颏下长须无风自动,心中大惊,脚下连点飘身向后,右手一轮横在胸前护住身前要穴,同时左袖挥出。只听一声轻砰,丁春秋大袖片片破碎,化做千百片蝴蝶,而左臂更是阵阵酸麻,前后竟有几道劲力接连而来,古怪异常,急忙运劲消去那些劲道,心中再也不敢对武龙有丝毫小觑。
武龙自从修炼了九阴真经后,对武学的的认识运用以及达到了极点,一拳击出,七劲同生,劲劲不同,一劲接一劲,而武龙那一拳击出其中阴阳二劲交缠打头,在空气中相互抵消,竟听不到半点声音,犹如老子道德经所说“大音稀声”。
武龙绝不会给丁春秋有喘气机会,在他被震退的同时,欺身而进,连续数拳击出。众人见武龙拳法简练,功力不凡,每一拳击出皆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时而无声无息,时而似雷霆震怒,实在是天下间的绝妙拳法,只是却说不出个名称来。苏星河等人皆是暗暗奇怪:怎么他所使的武功,却不是我逍遥派的武功,莫非是李师叔新创的拳法么?,便是王语嫣心中也是暗暗思索这到底是何拳法?她知道表哥和武龙已是势不两立,若能看破他的武功来历,对表哥自是大有助益。只可惜武龙一身武功,便是以她的博学,也是无一样能说得大概出来的。
战了十招,丁春秋皆是一味防守,只是二人间隔了六七尺的距离,武龙纵是功力高过丁春秋,可拳力及到他身前也被他轻松化解。丁春秋心中暗道:这小贼功力竟如此高强,而这拳法拳劲吞吐闪烁,也不似逍遥派的武功,幸好他忌惮我的毒功,不敢靠近,否则真是令人难以对付。他到底是何来历?可无论丁春秋如何变招,掌法再怎么潇洒如意,人也难以近身一步,而身上所有毒功刚发出来,便被武龙的护体功力远远震散,有飘落在附近树木上,立时发出嗤嗤声响,紧接着整颗树的树叶纷纷枯黄凋落,好好一颗树竟顷刻间被毒死。
众人大惊:好厉害霸道的毒药。各自又退开丈余。他们心中也是雪亮,武龙显然是惧于丁春秋的毒功,不敢过于逼近,这时虽能把丁春秋压在下风,但一待功力稍弱,便是丁春秋反击之时。慕容复心中暗暗冷笑:小贼武功虽是高强,但这般斗下去,便是能胜丁老怪也是功力大减,到时要他好看!薛慕华更悄悄取出密制的解毒丸,分别分给了各位师兄弟,及楚段誉等人。那是他多来来专为克制丁春秋的毒术而制成的解毒丸,虽不能事后解毒,但对事先防范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众人自是一一道谢接过。
苏星河叫道:“师弟你功力远远胜过丁春秋,他的毒功根本奈何你不得的,你大可放手进攻。”立时有在旁不住为丁春秋喝彩助威的星宿派弟子喝道:“放屁,星宿老仙武功盖世,当世无人能敌,区区小儿怎是他的敌手?”又是一阵厚颜无耻的拍马阿谀之声贯到丁春秋顶上。便连慕容复脸上也是闪过厌色。
众人都以为武龙对丁春秋的毒功深深忌惮,才束手束脚的。却不知道武龙不过是拿他实验而已,十成功力却是用处不过三成,当初原书中虚竹便是因为功力高过丁春秋,都一点无惧他的毒功。何况是吞噬了千年冰蚕的武龙,只见双脚一蹬地,身体便似坐了火箭般直飚而起,同时修长结实的双腿崩踢如风,狂野如云,开阂飞舞,如火如涂,片刻间,他的双腿已经化为一团奔涌喷薄的炽热火焰,流淌纵横,劲气鼓荡,覆盖了方圆两米的范围,朝丁春秋席卷而去。
丁春秋只觉身前便似一堵气墙向自己撞来,呼吸不畅,知道此招只可避,不可接。只是百忙中不及避开,只得身形一矮,连后滚去。虽避过武龙的袭击,只是以他的身份使出那种“懒驴打滚”的招数来,那是丢脸到家了。
本来丁春秋的武功纵比不上武龙,也不至于这般快落败。只是他对武龙这个“李师叔的关门弟子”本就存有忌惮,见他年纪轻轻,内力竟远胜自己,更是害怕是李秋水特意培养来对付自己的,心中已先存了三分惧意,见武龙忽然使出如此霸道的腿法,他心中已是一惊,更何况武龙凌波微步神妙无比,瞬间抢到他身前,仓促间招架躲避俱是不及。
丁春秋何尝有如此狼狈的一刻,心中更是胆寒,脚下竟不停留,也不说话直向后跃去,一晃间,已去了七八丈远。一干星宿派的弟子如何能料到“星宿老仙”如此败逃而去,前一刻还有人念道“星宿老仙天下无敌,威震当世!”谁想,赞声未落,丁春秋便跑了。星宿派的弟子自也是没命的跟着逃跑,锣鼓喇叭等乐器锦旗丢了一地,生怕跑慢了再也没机会跑了!
众人也没想到丁春秋竟然一招落败,便急急逃去。慕容复心中大恨,这个混蛋太没有用了,江湖中那么大的凶名却如此无用。苏星河等人数十年来头上第一大事便是替逍遥派清理门户,铲除丁春秋这个叛徒。如今见他被武龙打败,心中欢喜自是不言而谕。苏星河叫道:“奸贼不要跑?”便要追去。
武龙本也不想就这样饶了丁春秋,奈何此时慕容复虎视眈眈,适才和丁春秋搏斗中,他无意间瞥见他眼角闪过诡异的笑容,心中也是疑惑不解:此人身份不明,棋明明下完了,却还不离去。他还有什么目的么?说道:“师兄,穷寇勿追,那丁春秋早晚有授首一日。”苏星河闻言,停下脚步,尤自咬牙切齿不已。
王语嫣低声道:“奇怪,他怎么也会武公子的凌波微步!”她年纪尚幼,王夫人也并没有和她说关于逍遥派的事,是以对逍遥派也是一无所知。听众人的对话知道丁春秋和武龙都是逍遥派的,但是武功套路相差却是太大。
风波恶面色一变,说道:“此人武功似乎又有长进,真是公子爷的一大强敌。”包不同嘴角蠕动,满脸的不屑,那意思自是和他以前的口头禅“非也,非也”了。
慕容复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他自是知道武龙武功的高明,心中不断筹划着,眼神有意无意间撇向李庭登。却见他及他一干手下面上全无反应,实在令人猜不透他们的意图。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一百二十九章慕容复的阴谋
言笑间武龙见慕容复等人并不离去,郎声说道:“慕容公子,此间棋局已解过。不走留在这里,还有何意?”
慕容复也是寸步不让,回道:“阁下不觉管得太宽了么?这擂鼓山又非你所有,在下是走是留与你何干?”
武龙脑中忽然想道:这慕容复不离开这擂鼓山,莫非他们在这还有什么企图不成?有他们在此,和苏星河说话便多有顾虑,那无崖子也是见不到了。反正我又不稀罕他的功力,不如托言说要离开,看看他们有什么企图。想好主意后,笑道:“不错,你我之间已是誓成水火的局面。你不想见我,我同样也不想见你。也罢,既然你不走,那我便先走了。”
苏星河大急,道:“师弟,……”武龙不待他说下去,接着道:“师兄不用说了,小弟自知棋艺差劲,这珍珑棋局那是破不了的,我也就不现丑了。让师伯失望了。反正来日方长,日后小弟再来看望师兄便是,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去,事实上看到王语嫣一副心思都在慕容复上,让武龙心中很是不喜,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立刻结果了慕容复,只是想到如果在此时杀了对方的话,以王语嫣的性格只怕会恨自己一辈子,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到萧峰父子想要报仇手刃他们父子,在这点上自己也不好出手。
却说段誉因为武龙的原因第一次见到王语嫣,顿时惊为天人,对方和琅嬛玉洞中的玉像完全一样,痴痴的看着,只段誉一会看着王语嫣,一会看着武龙,犹豫不绝。这一切自是落入武龙眼中,心中暗叹,正欲开口说话。只听慕容复已先说道:“段公子,你我今日一见如故,恨不得把酒言欢一场。不知段兄可有空暇,你我去哪喝上几杯,谈古论今岂不快哉?”
段誉闻言,眉角一扬,脸上满大有意动之色,又见王语嫣恰巧投了一眼过来,顿时那是全身发热,耳鼓作响,一颗心更是要从嘴里跳了出来,刚要点头说话,耳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段誉,他是我结拜大哥的杀母仇人,她也不是你的神仙姐姐!!”顿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慕容复见他本来即将答应,突又僵在那一言不语,知是武龙作怪,冷哼道:“你不是说要走了么,怎么又拖拖拉拉的?”
武龙呵呵笑道:“正如你刚才所说,我走或留与你何干?”慕容复撇了他一眼,哼道:“反复无常,不是君子所为。”武龙并不理他,转向段誉道:“三弟,你心地善良,却要小心某些人暗怀心机!”
慕容复大怒道:“武龙,你这话什么意思,真当我慕容氏无人么?”当即运起全身功力,双眼怒视着他,武龙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就好,还要我说出来么?”场面顿时陷入一触即发的境地。王语嫣暗暗着急不已:这武龙的武功不在萧峰之下,表哥……表哥如何是他对手?而自己对他的武技又不了解,这又如何是好?暗自着急便说道:“武龙公子你不要仗着武功高强,便咄咄逼人,不觉太无理么?”
武龙一听心中大怒,在他强大力量下,空气立刻起了剧烈波澜“呼呜——!”互相之间撞击时摩擦出犹如鬼泣狼嚎般恐怖尖啸,听在耳朵里,令人胆战心惊,摇摇欲坠,当真是见者惊骇,闻者欲绝。这等气势之下,犹如魔神将领,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脸色苍白,好在武龙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气势收敛起来。
气势!何为气势?说的浅显易懂一些,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强弱所表达出来的外在体现,一般人的精神力再强大,也只是让人觉的和这个人相处时有些压力罢了,而武林高手的精神力大小都处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所以一旦有意而为的去使用精神力去压迫一个人时,这个人就会感觉到一种心灵精神上的莫大压力,胆小一点的普通人遇到绝顶高手全力施为发出的气势,绝对可以把他给压的心志失常变成疯子;而功力到了先天境界后,这精神力催发出来的气势可就更加的可怕了,体内真气与体外天地元气相通,而精神力也突破了肉体的束缚,仿佛电台的电磁波一般可以自额前神秘的松果体处发出体外,不过这精神力发出体外的远近与所产生威力的大小一切都与本人的功力修为与真气地性质成正比,到了这种境界后。
无形的精神力发出体外,就能影响到周围的环境变化了,这是气势由无形化有形的第一步,比如狂风自身周席卷而起。地上地枯枝烂叶随风狂飞四散等一切肉眼可以看到的变化;然后,资质好的,经过十几年的苦修后,随着先天真气的逐渐积累,由气态逐渐凝练成液态的存在,精神力得到了很好的锤炼,变的越发的强大精纯起来,当极度压缩的气态真气完全地化为液态真气,而精神力也强大到莫一个阶段后,于是表现在外的精神所化地气势再次开始发生第二次蜕变。由不可控制的有形状态逐渐进步到可由人控制的有形状态)当然,这里说的不可控制并不是指气势的收放与大小问题。而是指比较精确的控制;可控制的有形状态正是指气势地精确控制),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也是俗世人所称的绝世高手。
武龙精神力都已经由不可控的有形气势蜕变成大略可控的有形状态,这也说明着这武龙已经迈进了自打进入先天境界后地第二步,当然,也只是第二步的最初阶段罢了,离武龙真正掌握这一阶段还差的远着呢,可是,就凭着这一阶段所产生地强大威力,就已经开始让他们在在场所有人的眼中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在他们心中升为非“人”的存在了。
对于中国武功、内力真气的修为。可以说每打通一些经脉,自身的功力就是提升了一个境界,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绝顶高手。这些境界从不入流开始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武功的修行,不入流以前的只能勉强算是强身健体罢了,从不入流开始,由于真气的累积,每打通一些经脉,每提高一个境界,便是渡过了一个坎,越到后面,境界就越难提高,这坎想要渡过也就越来越难,特别是从一流高手到绝顶高手这个坎,尤为难渡,因为到了一流高手后,全身的经脉已经基本上全部打通了,想要到达绝顶高手的境界,已经不是靠打通经脉可以达到了,而是需要真气的日积月累的不断凝练,把真气极度的压缩再压缩,资质好的或者用功极其刻苦的,百人中才有一、二人可以达到绝顶境界,这时,内气修为可以算是已经达到了顶点了,内气已经受到极度的压缩,经脉的承载量也达到了后天的最高境界,日后努力修行恐怕也难有寸进了,不过这个时候,凭着一身绝顶境界的武功,横行天下也可以算的上是几无敌手了。
绝顶境界与先天境界是一个人后天与先天的分水岭,这个坎可大着了,靠苦修是做梦,唯有机缘巧合者,才可以参悟天机,步入先天,而能步入先天的高手就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后天境界与先天境界之所以说是分水岭,说的明确一点,就是由人类的强者往“非人类”强者过度的第一个关卡,起着决定性的重要作用,当迈入先天境界的第二步,也就是成为绝世高手时,就已经预告着,这个“非人类”开始了正式成为“非人类”强者的第一步。
所有人都惊惧的看着武龙,其实众人都听过他的名头,对他现在被称呼为天下第一高手绝大数武林人是不屑的心态,但是在场所有人见识了武龙可怕的气势后,才明白他的可怕。众人之中段誉功力不下武龙,受的影响最小,
虽然心伤于王语嫣一颗心全系在慕容复身上,但他是坦荡之人,见慕容复俊雅不凡,人也是温文有礼,对他实在没有恨意,也觉武龙说话太过刻薄,说道:“武二哥,你与慕容公子间实在有些误会,我看慕容公子不像是那些恶人!”王语嫣听他为表哥辩白,向他投去个感激的笑容,直乐的他混身轻飘飘。
武龙见状,心下暗叹:这书呆子被王语嫣迷得神魂颠倒,实在难办!望了王语嫣一眼,说道:“段誉,你不知世间险恶,这……有些事在这里我也不便明说,有机会再与你说个明白吧!”他总不能说慕容复想利用王语嫣笼络他。渔樵耕读四大护卫却是阅历丰富,隐隐约约间也觉得慕容复是在拉拢段誉,只是他们身为下人,有些话自是不方便说。
慕容复这才深深的从武龙身上感受到他的可怕,难怪父亲来的时候一在叮嘱自己不能够和他起正面的冲突,想起两人第一次交手才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武功有了重大突破,可是想不到对方仍然把自己甩的远远的,真是太可恨了,好在他这次来并不是和他起正面冲突,而是另有目的,当下他对苏星河接着道:“听适才苏老先生言,武龙公子是贵派一位李姓前辈的弟子。巧的是这位前辈我也认识,可据我所知,她并没有收有徒弟,不知武龙公子如何是她老人家的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苏星河更是冲口叫道:“莫非李公子认识我李师叔?”
慕容复微笑不答,但所有人都知他是默认了。苏星河毕竟是年老成精,脸色马上恢复了过来,问道:“李公子可有什么凭据?”其实他有没见过李秋水。他是无崖子离开无量玉洞后收的徒弟,只是听闻无崖子有个师姐和师妹,而李秋水更是无崖子的妻子。而他也是听薛慕华告诉他,武龙会本门连他都不会的凌波微步,北冥神功除此外也无任何证据表明武龙的身份。只是逍遥派之名外人几乎都不知晓,而武龙却能说出逍遥派之名,而刚才当武龙更打跑了丁春秋,并且还能知道无崖子的近况。种种加了起来,他还是比较相信武龙是逍遥派弟子的。
慕容复从怀中取出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剑,光芒灿烂,上面嵌满许多名贵的珠宝玉石。他走上前几步,把剑递给苏星河道:“是与不是,老先生一看这把剑便有分晓。”
苏星河接过一看,只见剑鞘珠光宝气,剑柄的雕刻却是隽永而深邃,只是镶了宝石后反显俗气了,整把剑更像个饰物而不像兵刃。他小心翼翼地拨出剑身,但见剑刃光华如水,清澈寒冽,还刻有两个古篆小字“秋水”。“呛”的一声,苏星河马上合上短剑,脸上更是表情数变。
众人看不见剑身上的刻字,但看苏星河表情,已知慕容复所言不虚,反之武龙.的身份便大有疑问了,不自觉把目光都透到他身上,慕容复更是冷笑连连。武龙心中一动,看看王语嫣,再想起李秋水忽然出手杀了段正淳的事情,心中有了思路,一定是李秋水和王夫人想认了。从她那里知道了段正淳负心之事,所以才杀了段正淳,这把宝剑显然是李秋水当年在逍遥派用的,为什么会落在慕容复手中,原因武龙不用思考也知道出在王语嫣身上。
看来慕容父子对江湖中很多事情都十分了解,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十分明了,想到这里,武龙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也不反驳。苏星河心下更是狐疑不定,眼睛一转,向慕容复和段誉等人拱手说道:“承蒙两位公子不辞辛苦来到寒山参与老夫的棋会,老夫不胜感激。只是寒山简陋怠慢了贵客,恕罪恕罪!”众人已知他要解决自己门派之事,不欲让外人得知,那是下逐客令了。当下慕容复和段誉纷纷拱手作别,便要带人离去。
武龙忽然叫道:“三弟且慢。”又对苏星河道:“真要说起来,我这位三弟和我派也有些瓜葛。”段誉愕然,想到神仙姐姐所留的秘籍中“杀尽天下逍遥派弟子”的话,他心里并不乐意与逍遥派扯上关系,是以眼下棋回结束,他是想越早离去越好。口中呐呐道:“二哥,我……”苏星河闻言,又惊又奇,稍一沉思,说道:“那便请段公子也稍留一会吧。”
其实武龙是不愿段誉和慕容复相处,好让慕容复有拉拢段誉的机会,倒并非一定要段誉怎样,笑道:“三弟可想知道那神仙姐姐的来历,待会便可知晓。”
段誉大窘,原书中他看到无量玉洞的玉像时,就已深深着迷,后又见到王语嫣更是把她当做神仙姐姐的化身,说是不敢丝毫亵渎,却情不自禁一腔痴情尽系于身,再也不能自拔。此时见王语嫣全副心神都在慕容复身上,不免又是自伤自怜,心中想道:王姑娘眼里只有他表哥,我跟上去也是自讨没趣,不如留下来,若能知道神仙姐姐的事也是好的。只是听武龙说得如此入骨,面上极是忸怩。
慕容复见武龙似乎又看破他的意图,心中恼怒不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就此离去。王语嫣转身之际,还特意又望向楚依依,心中有无数疑问,默叹一声就此离去。
苏星河见慕容复等人已进入松林,这才说道:“三位公子和我派皆是大有源源,请稍等一会,老夫进去便出来。”他心中有着许多的疑问,也不再称呼武龙为“师弟”了。
武龙也不在乎,知道他要去请教无崖子了。只见苏星河向各人做了个稍侯的手势,便转身来到门屋前,恭恭敬敬敲了三下,随后不知在哪一按,木门忽然打开,人一闪便进去了,木门又马上合上。武龙心道:是了,逍遥派精于土木机关,做个小小的机关,那是易如反掌。要不,苏星河每次给无崖子送饭都要破门而入,那成什么话!
函谷八友也知事不寻常,皆是大气不敢出,站那一动不动。薛慕华也是大为着急得望着武龙,心中那是惊恐交加。武龙逍遥派弟子之名,是他告诉给苏星河,如若武龙是冒牌的,那他真是愧对恩师了。
武龙见状,知道他的心情,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然后对段誉道:
“二弟,我见你的功力更是深厚了,足以打通任督二脉,化后天为先天,但是因为你修炼的北冥神功不全,加上你武学知识薄弱,空有一身内力,却根本无法发挥太可惜了。我今天传授你冲脉之法吧。”
他虽然有些生气段誉先前为慕容复说话,但也知道他是个痴人,不好多说他什么,反而指点他的武功来,段誉连忙道:
“算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的。”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一百三十九章是为逍遥1
武龙听罢看着段誉摇头笑道:“三弟呀,你这江湖上也算是混了大半年了。怎么在这武艺一事上,却还是不开窍呢?江湖险恶,行走江湖,若没有武艺防身,可说是寸步难行。你只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却不知有时候你不去犯人,人家却是要凭白地来犯你。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呀!你只当武艺是打打杀杀的本事,不想学,却不知你学会了武艺也可用来救人。而且像你这样的滥好人,遇到了不平事便要去伸手管管。你若没有一两手武艺在身,却是凭什么去管。你以为人家只听上你三言两语,便会改过痛悔吗?在江湖上,就是强者为尊,只有当你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后,你说的话人家才会去听,肯听。”
“你现下虽有凌波微步的逃命本事,又有六脉神剑这样的厉害功夫。但那凌波微步用来逃命躲避尚可,用来救人却未必管用了。还有你那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便是管用,怕也只是用来杀人来得厉害些。那六脉神剑的剑气,凌厉无比,金石可摧,比之真刀真剑犹有过之,无论哪一脉都是可要人命的。你若不想在伤人性命的情况下救人,这六脉神剑怕也是不宜用的。现在我教套武功,且合了你那不伤人性命的心思。不要和我来说什么‘大成不大成的,不甚在意’,还说‘学来不是跟人打架的’。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江湖上一天,打架的事那是永远都免不了的!”
段誉被武龙数落一番,虽与自己心中的观点不同,却也实有道理。反驳不得,只脸孔涨红,嗫喏道:“二哥教训的是!”
“是就给我记住了!”武龙盯了他一眼,又接了句,道:“江湖上只讲实力,不讲道理!”
“二哥这话却不对了!”段誉抓着了他这一句反驳道:“凡事都是要讲道理的。天下之事,无论大小,都大不过一个‘理’字去。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武龙哼了一声,道:“那也公是要你有实力的情况下,人家才会跟你讲道理。若你手无缚鸡之力,人家一刀杀了你,你却还怎么跟人家讲道理?”
“呃……”段誉无语,脸孔涨的通红。
武龙看着他那番样子,摇头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一时接受不了便也罢了。这些道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我只望你能记住一句话。”他说到此处,顿了下,才一句一顿的接道:“在江湖上,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段誉听罢,看着他郑重点了点头,道:“小弟记住了!”
武龙本还想接句“你不要转眼忘了才是”,但想段誉终究是书生意气,且脾性中有些顽固,一时难于改变,便也不再勉强于他。只叹了口气,问道:“那我教你的那导引运气之法练的怎么样?你的内力现在因该不会在无法控制吧?”
段誉点头道:“我体内气息也能控制自如了!”
“嗯!”武龙点了点头,道:“你且发一招六脉神剑来看看,不可慌急,只需以意领气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施为即可。”他教段誉导引运气之法时,便曾想过让段誉六脉神剑如意施为的法子。
北冥神功的真气储藏是在膻中气海,而不像一般内功是储藏于丹田之中。而段誉更是学了保定帝教他的导气之法,将内力又从膻中散于了脏腑之内。丹田无,气海空,无气源出处,那六脉神剑自是时灵时不灵。若教段誉的六脉神剑能如意施展,却是也可教段誉一门普通的以丹田为储气点的内功。这样真气有出处,自可随心控制。但北冥神功却是非同一般,别的内功只需在丹田练出了一分内力来便会被北冥神功所吸收同化储藏于膻中气海。而段誉吃过膻中胀痛难受万分的苦,因此膻中一有气感,他便会将真气散之于脏腑。有练等于没练,还是毫无用处。所以武龙便想了一个法子即是让段誉不可将膻中之气全散于脏腑之内,要常留一部分备用,没有胀痛之感时便不得散去。
这个法子却是简单,另外还有一比较麻烦的,乃是为了他膻中之气用尽时所用。便是施展之时,先将脏腑之真气调运到膻中气海,再由膻中气海经六脉神剑的运行穴位激射而出。这膻中气海等于是成了一个中转站,段誉吸的真气先藏在这里,然后被他散去导入脏腑之内。要用时又先将脏腑之气调到膻中气海,然后再按照运功路线施展而出。经过实践证明之后,这两个法子都是管用的。
此时段誉的膻中气海却是存了一部分真气的,因此闻言点点头,便即站起身来,只需以意领气按照六脉神剑的行功路线而走。真气冲至指尖时,对着花坛旁的一截花枝,伸出中指来一指点出,正是中冲剑。只听“嗤”的一声,那截花枝便已断去。他又伸指一划,那花枝还未掉到地上,便又被他尺许长的剑气赶上划作了两段掉下地去。
武龙点点头,又叫段誉将其它几脉都一一试了方才作罢。这时候苏星河也走了出来,对武龙和段誉道:
“师弟,段公子,师父有请。”
说着领着二人来到那木门前。段誉见里面黑漆漆的,心下有些畏惧,转头看这武龙,看他有何主意。武龙知道那是无崖子要见他们,只是淡淡说道:“是无崖子师伯么要见我们么?”
苏星河面上大惊,为保守这个秘密,他把门下弟子全部刺聋毒哑,虽说有部分原因是屈服在丁春秋的淫威,另一面也是为了避免无崖子还在世上的消息走漏出去。平时无崖子的饮食都是他亲手负责,自信无人知晓。之前武龙传音给他,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此时这才相信他早就知情了。当即说道:“师弟既已知情,那便请进吧。师傅他老人家已等了许久了。”
武龙叹了口气,说道:“三弟,那我们便进去吧。”当先走了进去,段誉自也随后跟上。进了木屋,穿过一道门,来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竟比外面那间还要明亮,偶尔还有微风拂面而来。只见一人凌空而坐,段誉大吃一惊,武龙早知道那是他用绳子系住了身子,另一端系在头顶横梁上,是以丝毫不奇怪。
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了,只见他长须尺余,却没一根斑白,面如冠玉,无一丝皱纹,虽然此时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还是神采武龙,风度翩翩。武龙虽知道他潇洒不凡,此时见了他的面貌也不由暗暗喝彩,难怪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会为了他挣了大半辈子,看他此时的模样,他年轻时的风采也可见一斑。
段誉见他风采过人,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道:“晚生大理段誉见过前辈!”武龙见他手里还拿着刚才慕容复呈给苏星河的短剑,心头恍惚竟忘了行礼。无崖子冲武龙道:“你怎么见了我,却不行礼?”话音带着斥责和些许好奇。
武龙正欲回答,忽见他衣袖轻挥,一道暗劲涌了过来。武龙体内真气自然生成反应,高速运转起来。无崖子轻轻“咦”了一声,试探他的真气忽地收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真气,被武龙体内的真气卷住,被他同化了。武龙知道这是无崖子试探自己而为,还想给自己个小教训,只是他这手真气外放的功夫,却是极度的高明。
见无崖子一脸的惊奇,武龙说道:“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您。”无崖子奇道:“这是什么意思?”武龙道:“我也不瞒前辈,我是学了逍遥派的武学,只是没入逍遥派门下,当时是想求助薛神医替我医治,这才借用了贵派的名号。”无崖子道:“无妨,你打跑了丁春秋那逆徒,也算替我尽了份力,我便正式受你入逍遥派吧。”说下直直望着他。
武龙知道他是等着自己行叩拜大礼,可是他心里实在不愿对他下跪磕头,充做不知,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道:“武龙见过师伯!”也不知无崖子怎么想的,并没有要他磕头,只是坦然受了他一揖作罢,接着又说道:“你们两人都练有我派的北冥神功,难得的是功力都极为深厚。只是誉儿竟似不会调节,功力深而驳杂,而……”看着武龙接着道:“而武龙功力不如誉儿深厚,但却极为精纯,乃是先天真气,竟不在老夫之下。而且竟还和另一种极为高明的内功合而为一,两者相辅相成,更添威力。”他刚才不单试探了武龙的内力,还连段誉也一并试探过去。
段誉心悦诚服,说道:“晚生本就不喜武学,于偶然中习得贵派的武功,又胡七八糟地有了这一身功力,那也不是出自我本愿。”说着,把自己 误入无量玉洞的经过,和后来莫名其妙吸了人家的功力的事大致说了一次。的确,他一身的功力几乎都是人家送上门的,以他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去吸人内力的。武龙在旁也总算明白了他在大理的经历,和原著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玉像前的蒲团就是破着在那里,而段誉竟然还是跪了一千个响头。
无崖子听完,长叹道:“她真的说要杀尽我逍遥派的人么?”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无奈。段誉诚实坦荡,见他伤心难过,心下虽是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崖子喃喃道:“是我当年先对不起她的……”良久,转而对武龙道:“依誉儿所说,那秘籍是你先发现了,你为什么竟会留下呢?”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举一反三,段誉到之前蒲团已破,而武龙也练有北冥神功,他自然想到是武龙先到了那儿。
武龙忽然发觉自己真地对这个《天龙》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没什么感觉,说不上丝毫崇敬之情,淡淡说道:“没什么。那卷帛上写明了,有缘者得知。师侄虽然有缘得到,却并不代表我是唯一的有缘人,我既然已全部记住了,把它留那,再等待日后的有缘人也没什么!”只听到段誉面红耳刺,想到自己把秘籍带出洞外,最后还是被自己撕毁,心中暗道:二哥心性洒脱淡然,我实在不如。
无崖子不禁点头道:“面对绝世秘籍,你能不据为己有,实在难得!”话题一转,忽又问道:“你们可知道我要星河摆下那珍珑棋局,有何用意?”
段誉惊道:“原来那棋局是前辈所布,可惜晚辈棋力不济,破不了棋局,让前辈失望了!”
无崖子笑道:“那也怪不了你,那棋 便是我自己也解不开。我本意是想找个资质聪慧的弟子继承我的衣钵,并为我办件事,可听你们所说,那儿早也是人去楼空,去了也是枉然。只是老夫没想到的却是,武龙竟能打败我那逆徒丁春秋,实在令大出老夫意料之外。”
武龙心道:是了,看来他还不知道李秋水已经改嫁西夏皇宫。哎,说来他也挺惨的,被徒弟陷害,又妻离子散的。恐怕他连自己女儿下落都不知道吧。不禁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心。谁知,他这微微的叹息,也瞒不过无崖子的耳目,问道:“武龙,你叹息什么?”
武龙一惊,说道:“师侄是想到师伯之所以摆下棋局便是希望有个聪明绝顶的人继承前辈的衣钵,并去无量的无量玉洞找秋水师傅学艺,最终是为了对付丁春秋吧?只是秋水师傅早就离开那玉洞多年,连‘琅擐玉洞’内的所有武学,都被师傅的女儿般走了。”段誉一听,这才知道玉洞中住的女子是李秋水,想道:原来神仙姐姐芳名叫李秋水。他还是以为那玉像是李秋水。
无崖子一惊,急急问道:“你是说阿萝?你可知她现在何处?”武龙假装惊疑,叫道:“阿萝?”无崖子叹道:“我也不瞒你,阿萝便是我和你师傅的女儿 !”武龙这才说道:“姑苏洞庭湖有个曼陀山庄,庄主是个女子,她庄中便有个‘琅擐福地’,不知是否是阿萝师姐。我曾经去过曼陀山庄,当时便觉奇怪,王夫人和洞中玉像竟有六七分相像。原来她是前辈的女儿,难怪和李前辈的玉像那么相似了。”
无崖子知他把玉像当做李秋水了,也不解释,问道:“那她现在还好么?”
武龙点头道:
“放心,她一却很好,而起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儿。”
无崖子喃喃的道:
“原来她在骗我,当年她告诉我,她把女儿仍下了悬崖,我本以为自己真的绝后了,原来阿萝还活着。”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决意创派
过了许久,无崖子忽然昂首长笑起来,直看得段誉心中也在不断嘀咕:难道他疯了不成。饶是他功力深厚,也被无崖子笑声所含的内劲震得耳鼓作鸣,心房急跳。良久,无崖子才停下笑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二人诉说:
“原来她是骗我的,我无崖子并没有绝后,哎,秋水呀秋水,你以为我爱上的人是沧海,却不知道我爱的仍然是你,自所以沉迷石像,实在是那座玉像是我毕生杰作,让我沉转载迷而已,你自己耍了小性子,竟然故意在我面前玩弄面首,让我如何能够忍受,一气之下离你而去,却最后被逆徒所趁………”
段誉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是武龙却是知道事情的始末,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无崖子并没有爱上李沧海,想来当时李沧海年级还小,而起以无崖子的武功才华加上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真要追求李沧海,还不是手道擒来,何须用玉石代替,只是最后关于原书中最后一副画不是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实在让人奇怪。书中也没有明确写谁。
想到这里武龙道:“只是师侄还有一事不明,请师伯见教!”无崖子愁眉尽展,显是心情大悦,说道:“你问吧!”武龙看他此时虽是身有不便,但一身武功功力俱在,又如何还惧怕丁春秋,窝在这木屋中数十年。之前他对无崖子毫无崇敬之心,倒是极欲一探其中原委。只是此时见他神情愉悦,又摆脱心结捆恼,对自己又是极为欢喜,反倒有些问不出来了。知这又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另一个心结困住了。只是呐呐说道:“师伯真数十年没有出个这个木屋么?”
无崖子是何等的智慧,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你是想问,为何我一身功力还在,这数十年却没有出这个木屋找丁春秋哪个逆徒么?不错,这些年来我无崖子一直沉迷于自己的心魔之中,数十年如一日,却是自己把自己束缚住了。”适才他的心境便已看开,此时更是毫不忌言。
至此,武龙终于确认他总算野是大彻大悟了,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师伯终可真正逍遥于世。”
无崖子眉开眼笑,点点头说道:“誉儿,你先到屋外一会,我有些事要和武龙单独说!”段誉在旁一直听得云里雾里,心中在不断嘀咕:到底神仙姐姐是叫李秋水还是李沧海。倒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二哥。听无崖子叫唤,便行了个礼退出屋外。
无崖子向武龙招了招手,笑道:“武龙,你过来吧!”武龙看他神情,知他是要传功于自己,心下竟是百感交集。无崖子七十余年的功力自是非同小可,更何况自身也有北冥真气,并不需要先化掉功力,便可凭白增加数十年的功力。只是他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他此时能有现下的一身功力,虽说来自早期北冥神功的积累,但不过打了个基础而以,更多的功力是他后天辛苦练来。在海中和大自然相抗,于生死一线间逼出自身的潜力,这才有连无崖子都惊叹的精纯功力。
武龙更知道逍遥派功力,与自身血脉相连,传功便是等于了结自己的生命。眼下,无崖子心结尽解,却还有许多事没做。他实在不忍心见他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崖子见他犹豫不绝,忽然身形拔起,凌空一个筋斗,头下脚上,直往他头顶落下。武龙抬头望着他的笑容,终于下了决定,在他脑袋即将落的自己头顶时,双手举上,往他双肩撩去。无崖子轻笑一声,也是双手齐出,迎上他的双手。
只是武龙此时使出九阴真经中的首发,拨,挑,带全是借力打力之法。无崖子身在半空,使不上全力,虽是连换数种精妙绝论的手法,终究还是没能拨开他护住头顶的双手。电光火石间二人虚发虚接十数招,无崖子终是长叹一声收掌跃回,说道:“想不到你身手竟如此了得,难怪能打跑丁春秋!只是你用的并不是本门功夫,这是为何?”
武龙也不瞒他,说道:“这是师侄机缘巧合下学的一门武功,师伯勿怪!”无崖子笑道:“无妨,我逍遥派有容乃大,海纳百川方显无穷,这点和其他门派大不相同,并不禁止门人学习别派武功。我刚非是对你不利,你大可放心!”
武龙点头道:“这点师侄明白。师伯可是想把一身功力传给我?”无崖子讶道:“竟被你猜到了。呃,你竟不想接受么?”武龙还是点点头。
无崖子又道:“你身有北冥真气,若再加上我的内力,功力之深不说前无古人,那也是当世无匹,你竟不想要。要知道我七十余年的修为,放眼天下除了我那个师姐,敢说天下无出其右者,便是秋水也要稍逊半筹。”口气中透出深深的自负,又像个小孩子般,要送别人好东西,而那人却不屑一顾般,有些闷闷不乐。
武龙心道:谁说的,论功力至少还有两人不在你之下,那皇宫内的两个太监我看绝不比你差,而无名老僧的修为说出来你都不信。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抱拳一揖,说道:“师伯的修为,我当然绝不怀疑。只是我听闻我派内力都是和血脉相连,师伯要传我功力,那岂不是我间接害了师伯,师侄万万不会接受的。”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就算你把功力给了我,对我的用处也不见得有多大。以虚竹合逍遥派三大宗师的功力于一身,也不过就那种水平,终其一生,能否完全融会掌握都是问题。而我此时的功力也许比不上虚竹强盛时,但却在不断自我进步中,如要了你的功力,反而弄得以后再无寸进,那不是得不偿失么?还不如现在就摆明态度的好。
无崖子一阵欣慰,抚着长须道:“你能说出这些话来,足见你心地不坏。之前我见你悟性奇佳,还有点担心你和丁春秋一般包藏祸心。如今我更是放心把逍遥派交付你手中。”
武龙道:“师伯此言差矣!师伯之前的担忧我不是丁春秋的对手,但如今已证明便凭我现有的武功便足以对付那恶贼,替我逍遥派清理门户了。更何况师伯还有几件事未了,如何可轻易放弃!”
无崖子“哦”了声,道:“你倒说说看,我还有什么事未了的。”武龙道:“那便恕师侄放肆了。前面说了师伯还有位女儿,数十年来师伯困守木屋那也就不说了,可如今师伯心笼得开,父女却未得团圆,更何况秋水师伯健在,师伯就此辞世不觉太对不起她们母女了么?从她留下的北冥神功的卷帛中可以看出,她对您还是恋恋不忘的。”
无崖子面色一暗,说道:“誉儿不说她在秘籍上写明:要替她杀尽逍遥派弟子么?”武龙道:“那是爱之深,恨之切啊。她一直以为您被丁春秋害死,这才写下了那么一句。以师伯的睿智难道看不出来么?”这句话却是半真半假,不过李秋水对无崖子那是爱恨交加是肯定的了,要不然《天龙》原著中她临死前,也不会伤心于无崖子竟然爱的是她妹妹了。武龙虽然也不喜欢李秋水的性格,但对她却有莫名的好感,也许正是由于她留下了北冥神功的卷帛,才有他今日的造化吧。
无崖子闻言,眼睛渐渐迷离起来,陷入往事回忆中,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当年是我先对她不起,她才……哎,不知她能否原谅我!”
武龙不禁大声说道:“师伯啊,你还不明白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秋水师伯又怎么还会怪你。你们毕竟是夫妻啊,还育有一女。人生匆匆,如白驹过隙,你们彼此痛苦了几十年了,师伯一走了之那是痛快逍遥了,可您忍心让秋水师伯继续在煎熬中度过余生么?”
无崖子身躯一震,说道:“想不道我空活这一大把年纪,竟不如一个年青后辈看得深远!”接着眼中射出夺目的光芒,直望着武龙,似笑非笑道:“你也真是与众不同,武龙,你现在所学功夫甚杂,如果在别派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于我逍遥派弟子来说却是多多益善,你身俱北冥神功,任何真气都能够随意化解,不过我逍遥派还有甚多精妙武学,如今身体伤残,大限之日就在这几年当中,从今日起,我将把本门秘诀全部传授与你,你一定要用心学习,丁春秋那逆徒现在已不是你的对手,日后你一定要将他除去。”
武龙点头道:“师伯吩咐弟子一定照办!”
随后无崖子将“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及一些高深武功全部传授给了武龙,像如何用“天山六阳掌”制作和化解“生死符”,还有“北冥神功”的功法要诀,“凌波微步”的各种步法变化、提气方式等,都跟武龙讲的明明白白,武龙功力高绝,学起来事半功倍,以前练功时一些疑惑也都迎刃而解。
随后无崖子褪下了手上的指环,严肃道:“武龙,你既然学的是我的北冥神功,那么真正算起来时我的第三个弟子,不过你的资质才干远胜你两个师兄,现在为师将逍遥派掌门传位于你,这是本门信物‘逍遥神仙环’,你一定要严加保管,以前你师祖不允许逍遥派之名外泄,为师遵从之下只收了两个徒弟,现在却落的如此下场,如今我希望你能努力将本门发扬光大。”
武龙心中欢喜道:“师伯放心,弟子一定要让逍遥派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不辜负师父的期望。”言罢双手高举接过指环。
无崖子满意道:“此事我相信你能做到,该传的你功夫都已经传完,现在就回去吧,别忘了替为师铲除丁春秋这个逆徒。”
武龙点头道:“师伯放心,此事弟子誓死完成,只是想不到丁春秋谋算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的东西,被我如此经意的捞到了。“
无崖子纵是他一生阅人无数,也从未见到武龙如此的人,笑道:“有趣,有趣!我逍遥派‘捞’到你的手中,我也放心。”这一笑,心境又是一宽,心里竟是出来没有过的轻松,直欲放声高歌。在身后木板上一按,轰轰几声轻响,他身下的石面分开,从中露出几本小册子,说道:“你的武功虽来自她留下的卷帛,但学的却是我的北冥神功。你叫了她许久的‘师伯’也该学学她的武功,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相结合,威力倍增。如果你有机缘学到我师姐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三者相合,那更是天下无敌,进可称雄天下,退可逍遥山林!”
武龙大喜拜谢不已,问道:“师伯接着有什么打算,也许师侄还能帮上一二的。”无崖子道:“本门武功练到高深境界虽然可延年益寿、青春长在,可是也会有将死一天,为师被丁春秋打残身体,虽然有神功护体,但是全身经脉已经多有不通,这几年便要到大限之日,去哪里都是一样。”
无崖子抚摩着手中那柄短剑,说道:“那慕容复虽然心怀不轨,但这剑却是当年我送给秋水之物。你秋水师伯原便是西夏皇族中人,此刻她既不在无量山中,那必是回西夏了。我也该去找她了!”手臂忽然往上削去,连在横梁上的绳子叭的一声断裂,同时运功崩断身上的绳子,一根长约三尺的绳子握在右手中,内力逼过,直挺挺便是根木仗,左腿伸开,往地上一弹,就此向外跃去。
武龙不想他竟说走就走,势如轻鸿,迅捷无比,嘴里叫道:“师伯这便走了么?”从后追去。只是终究慢了一步,待出了门口,已不见无崖子的踪影,只剩下站在那呆若木鸡的苏星河和段誉。还有远远传来的无崖子夹含长笑的长吟声:“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
苏星河忽地跪下,往无崖子消失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嘴里喃喃道:“师伯终于放开怀抱,得真正逍遥,弟子无限欣慰。”站起身后已一眼瞥见武龙手上戴着的戒指,身子一移,正对武龙,又是一交跪了下去,说道:“逍遥派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人。”却把段誉惊得跳起,又惊又喜地望着武龙。
武龙伸手把他拖起,说道:“我初任逍遥派掌门,受你一拜就是,磕头什么的就免了。”苏星河也不勉强,躬声道:“谨尊掌门法旨。”侧身垂手恭立在旁。
段誉这才上前道:“恭喜二哥成为逍遥派之主!”武龙突然童心上涌,向他打趣说道:“三弟,我成了逍遥派的掌门人,你可还会不会听神仙姐姐的话,杀尽逍遥派的人啊?”苏星河闻言,脸色大变,又见武龙面含笑容,知这不过是玩笑话,只是心中不解:掌门人怎么说这笑话?
段誉顿时又忸怩不安起来,道:“神仙姐姐的话是不错的,只是,只是杀人么,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武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三弟多心了,其实那卷帛上的那句话,只是一句气话,三弟不用放在心上的,有空时二哥再和你详细说明其中缘故。走,我们先去看看伤者。”
段誉这才面色稍安,道:“恩,二哥请。”苏星河道:“掌门,我来带路!”武龙忽地说道:“等等,差点忘了一事,你们稍等。”转身进了木屋,来到无崖子的那个屋中,把无崖子留下的那几本武学经书塞入怀中。虽然这里的人都信得过,但就怕慕容复之流暗中返回,被人偷去了那可就大大划不来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出了屋来,苏星河自也不会问他什么事,带着二人来到后面众人养伤的地方。三人转过一排松树,入木的又是十余间木屋,屋前还有几块自种的菜地,旁边一块池塘,上面还有几十只鸭子扑腾嬉戏。武龙不禁叹道:“好一派田园风光。”
苏星河道:“那是手下平日生计。众人便在他们所居的屋中养伤,倒是环境简陋怠慢贵客了。”
武龙道:“段公子是我结拜兄弟,其余人等同样也和我派大有渊源,皆说不上是外人。”苏星河恭恭敬敬地道:“是。”武龙又道:“师兄入门比我早几十年,对师伯更是忠心有加,以后直接叫我‘掌门师弟’便是,倒不用那么拘谨。”他知道如果要苏星河叫他名字或者师弟,那是打死他也叫不出口的,干脆直接挑明了。苏星河自是连连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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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一百四十二章决意创派2
三人来到木屋前,正好看见薛慕华从一间屋中走出。薛慕华连忙行礼开口道:“见过师傅,师叔!”而对段誉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苏星河指着武龙道:“慕华,从今后你刘师叔便是我逍遥派的新任掌门,你跪下见过吧!”
薛慕华赶紧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逍遥派第三代弟子薛慕华拜见掌门师叔!”武龙见在他要磕头时,扶起了他,说道:“对我用不着这么行如此大礼,当初如果不是你指点我用千年冰蚕疗伤的话,我的内伤道现在还没有好呢。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薛慕华还要说什么,但是被武龙示意下不在出声,也许是做了逍遥派的掌门,他说话间不自觉透出股领导人的气度。苏星河更是心下大喜:掌门人年纪轻轻却极有大家风范,真是我逍遥派之幸。师傅啊师傅,您真是慧眼识才啊!他之前多少还因为武龙是无崖子任命的新掌门人,只是出于对无崖子无限的尊敬,和对掌门人应有的礼仪才对武龙毕恭毕敬,此时这才真正对武龙信服。
薛慕华稍愣了下,当也马上会过意来,道:“谨尊掌门师叔吩咐,这边请。”三人由薛慕华带着,走入一间木屋。
苏星河手下共有二十几人聋哑人,都来参见他。武龙让他们起身,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道:
“江湖中说起谁是武林最有万实力和名望的门派,大家都会说起少林,或者丐帮之类,就是被视为邪派的摩尼教也是声名鼎盛,但是却无人知道我逍遥派,要说武学之渊博强大,除了少林外,江湖百年来,我逍遥派绝对是翘楚,佛门以少林为尊,那么道家就是以我逍遥派为首!逍遥派一直到现在都无人所知,是因为我们的门规关系,而且真正的嫡系传人绝不会超过三人以上,其他的门人武功在江湖最强不过一流大多数是二流,如此下去,逍遥派没落是必然的,竟然我做了掌门,那么新管上任三把火,我决定让我逍遥派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让逍遥派成为武林中仍然向往的圣地!”
众人都是一愣,接着狂喜,苏星河道:
“师兄,你的意识是要立派开山?”
武龙点头道:
“不错,逍遥派是该出现在世人面前了,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是为逍遥!”
说完武龙身上散发出强大无比的气势,犹如神龙一般神情激昂,头颅向缓缓向上抬起,就如同九天之上万里云层中慢慢显露出了他那孤傲无端、藐视天地的面孔一样,众人在他的气势下都不由自主的升起完全臣服的念头,苏星河激动的道:
“一却全凭掌门做主!!”
在江湖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开山立派,能够做到如此的不是武道宗师就是枭雄般的人物,哪怕是个小门派,也是值得江湖中人尊敬的,武龙道;
“好,竟然如此薛师侄和苏师兄向江湖广发请帖,门派的地址我已经想好了,就在大理的无量山吧。时间定为三月后的今天,如此你们需要注意一下,不要被丁春秋所乘,有他的消息通知我,这次不会在放过他了。”
“是!”
所有人都齐声领命,众人都在苏星河的带领下收拾起东西来,段誉惊奇的道:
“二哥,你准备在我大理立派吗?真是太好了,不过无量山上好像有个无量剑派吧?”
武龙道:
“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无量派在我眼中只是只病猫而已,山头竟然我看中了,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也得搬离,如果他们不识趣的话,那么就怪不得我了。”
段誉连忙道:
“二哥,这不好吧,强占他人的东西还杀人是强盗行为呀。”
武龙看着段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
“我先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无量山不是属于无量剑派的,不过是他们占领了而已,第二,江湖人只讲究实力,其他的都是空谈,而起我也没有说要灭了他们的门派,只是让他们搬离而已,如果不愿意,我强行把他们仍下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走,或者加入我逍遥派,还有,你伯父不是已经出家了吗,你父亲也遇到了不幸,大理现在时属于你的,无量山也是属于你的,我想在我和无量剑派间,你因该不会选择错误吧,还有,三弟,大理现在时多时之秋,麻烦你多点心思管理他,他的政权没有你想象中的稳当,不说段延庆在谋算,就是大理的几个大家族也是虎视眈眈,你性格绝对是个好的皇帝,但是却只适合做太平皇帝,作为无量山的报酬,我会帮你用铁血手段扫除一些不安定因素的,而起大宋皇帝是我弟子,不管是在政治上还是武力上,有我在,大理段家就稳如磐石,好了,你先回大理,我有些事情要办,过了几天就回去大理见你的。”
说完不管段誉的反应,离开了屋子。武龙要先回洛阳,洛阳不是最终目的地,而是另有它处。这个目的地说实话,他并不知确切地点究在何处,只知在洛阳以西。这去处便是那天山灵鹫宫所控制之下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各洞主、岛主为反出灵鹫宫控制所聚集议事的“万仙大会”的聚集地,他要赶去那里救出因习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而正赶上返老还童被乌老大劫掠下山的天山童姥。
“他就对这天山童姥“返老还童”之事极感兴趣,现在即亲身到了这天龙世界内,自是想去亲眼瞧一瞧天山童姥这“返老还童”的活标本。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对于这等奇人奇事,既有机会能亲身一见,好好瞧个清楚,他自是不想放过的。
除开这个原因外,还有便是不想让天山童姥这天龙的绝顶高手,逍遥派的三大宗师这样一个大人物。因为没有了虚竹的救场,就那样屈死于乌老大等人的手中。天山童姥若就那样死了,可就实在是太不值了。原著中慕容复等人是为了寻阿朱,从洛阳一路往西查去,好像是因为迷了路乱走后碰上那“万仙大会”的。但现下慕容复等人因成了大宋朝通缉要犯,多半是不会为寻阿朱那么个丫头犯险相寻的。这样他便也不能随着慕容复等人的身后到那“万仙大会”去了,而且便是慕容复等人冒险要寻阿朱。因出了他这变故,他们巧遇的因素却是说不定也会改变,再遇不上那“万仙大会”了。因此,现下便只能由他亲自相寻了。从洛阳往西一路走,能不能碰上也只能看运气了。
不过那七十二洞、三十六岛的人物即要从四面八方赶来聚会,多半便能在左近碰见。而且这些人大多不在中原,服饰也与中原有异,当是很好认出来的。所以,他对于能寻到那万仙大会的所在,心里是有着八成把握的。如若不幸是中了剩下的那两成机会,那他却也只有徒叹奈何了。
行得十里左右,到得一处密林前时,他停下步来,转过身来望着自己已走过的一个小山坡朗声笑道:“慕容兄便请现身出来吧!”
略过片刻后,忽地一阵儿清朗笑声传来,笑声中人影一闪,一人掠上了山坡来。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七八、面目俊美,一身淡黄轻衫随着晚风轻轻飘洒,腰悬连鞘长剑,正是慕容复。慕容复现身之后,紧接着“嗖嗖嗖”衣袂破空声响,慕容氏四大家臣,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一一现身于山坡之上,站于慕容复身后两侧。最后一人,白影一闪,翩若惊鸿般飘掠于慕容复身侧,却是王语嫣。
武龙心下微微一愕,心道:“想不到这王语嫣却也练武了!先前在擂鼓山没有注意,只是一来他未往这边想过,二来王语嫣初练武艺,功力甚浅,跟普通人差别不大,是以他才未注意到。不过,现下瞧这王语嫣功力虽不甚深厚,但刚才所露的那一手轻功倒极是高明。又心叹道:“王语嫣练武,果然是非同一般呀!”
慕容复见自己人来齐,朝武龙笑道:“武龙兄好灵敏的耳力!”说话间,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等人渐渐往两旁散去,意图包围武龙,断其逃脱之路。
武龙却是压根没想过要逃,因此虽瞧见了邓百川等人的动作知他们的意图,却是也不在意,只看着慕容复笑道:“慕容兄被我义兄父子追捕,整日东躲西藏,这藏匿的本事却是见长了。我若不是耳力灵敏,怕是还不知道慕容兄在后随着做那跟屁虫呢!”
慕容复闻言忍不住面色一变,还未发作,那风波恶已举刀指着武龙喝骂道:“姓武的,你嘴巴放干净点!”包不同笑道:“姓武的,你这阴损人的本事倒有向你包爷爷看齐的潜力,不若你来叫老包一声‘爷爷’,老包便把口里这点本事传你!”
武龙斜了包不同一眼,道:“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常挂在口上夸夸自谈,当真是不知自己有几分几两重,毫无自知之明。你没自知之明也就算了,你蠢也不全怪你,只能怪你爹妈生的不好。但你却还蠢到经常拿自己的愚蠢出来显摆,自以为是地当聪明,就当真是蠢到家了。狗,果真是改不了吃屎呀!”
包不同闻言心头大怒,却是反哈哈笑道:“一人正在满嘴放屁,公子爷、王姑娘、三位兄弟,你们却是瞧见了没有?”
风波恶笑道:“瞧到了,果然是很臭!”
邓百川也附喝道:“嗯,当真是很臭!”公冶乾未语,王语嫣低头瞧着地面,慕容复则是一脸嘲笑之色。
武龙闻言却是一笑,接口道:“嗯,狗放的屁果真是好臭!”他先前说包不同“狗改不了吃屎”,现下又说狗放屁,自是指的包不同这条“狗”。
包不同心下又怒,正要反驳,那边慕容复却是向他打了个眼色让他暂住嘴。他平常虽爱顶撞人,但该收敛的时候却也知收敛,且慕容复又是他主子,当下便朝武龙微哼了一声,未再说话。慕容复朝包不同暗点了点头,转过来瞧向武龙,拱手道:“武龙兄,你拿我慕容家的东西不知可否还来?”
武龙奇怪的道:“慕容兄,我却是拿你慕容家的什么东西了?”
慕容复面色一凛,道:“武龙兄心知肚明,便不要装湖涂了吧!”
“我是真的不明白!”武龙摇了摇头,又笑问道:“不知慕容兄是哪只眼睛瞧见我拿你慕容家的东西了!”
慕容冷哼道:“武龙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如今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却怎地行这种无赖行径!你修炼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全部都是我表妹的外婆李秋水的,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吸取他人功力修炼到如此境界,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武龙倒是一愣,想不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他怎么知道?是了,上次我和李秋水交手,虽然用的是烈阳真气,但本质上是北冥所化,其他人无法分别,身为绝世高手的她自然能够,而自己又不是无崖子的弟子,那么从何学来的北冥神功自然可以想到,只是慕容复知道我的武功,竟然还敢来拦截我,如此有恃无恐?难道仅仅是涨着李秋水撑腰?不对,一定有什么阴谋之处。
“哼,公子爷!他本来就是个无赖,你却还当他是个什么人物吗!”慕容复话音刚落,包不同又已接口道,不放过任何一个话里打击武龙的机会。不过他说这句话时,位置却是已不在原先的位置,而是偏移了一些。其他三人也都偏移了一些,这四人已是趁着慕容复与武龙说话的功夫完成了对武龙的包围,各自手握兵刃小心戒备着以防武龙突然发动攻击。
武龙已懒得理包不同,只当是狗吠。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太阳已下山。此地密林前,树影笼罩之下,显得更阴暗了些。
“锵”地一声,寒光一闪,慕容复掣出腰间长剑,直指着武龙,冷声道:“武龙兄,你若肯归还你拿去的东西,咱们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揭过。你若执意不肯归还,少不得在下却是要得罪了!”
他知武龙武功高强,刚才在擂鼓山谷中,更知他武艺又有长足长进,比之上次在杏树林与自己比武较技之时高明了许多。暗忖自己一人绝不是他对手,便是与邓百川等人五人齐上,也没有绝对把握。因此便先言语相问,希望武龙能看出他们这边人多势众,心下惧怕,他说武龙交了《北冥神功》出来,此事便“就此揭过”,是给了武龙一个存活的希望,让他交了保命。实际上他心里打的主意却是,武龙便是交了,也是要动手除了这大敌的。但武龙如若不交,那就是只有动手一途了。当下,便紧盯着武龙,看他如何答覆。
“看来慕容复并没有碰到李秋水,只是从王语嫣那里知道的,所以对我的武功起了贪念,奇怪,为什么李秋水不把武功传授给王语嫣呢?何必不自量力的想从我虎头夺食?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想到这武龙冷冷的慕容复道:“你若要动手便快些上吧,却凭地说这多废话,耽误我时间!”
慕容复闻言怒哼一声,举剑往前一跨,朝着武龙胸口分心便刺。剑到中途,忽地剑尖一颤,却是一剑三式,分刺他上中下三路。武龙横手一挥,一掌三刀,打出了三道灼热刀气破空锐啸而来,也是分砍慕容复上中下三路。
慕容复知他这灼热刀气的厉害,不欲硬接,瞧得来势,轻身一跃,高高跃起,让过了这三刀去。跃起的同时,口中大喝了一声“动手!”分围着武龙的慕容氏四大家臣,闻言各取兵刃,大喝一声,从四个方位围攻而上。慕容复人在空中,长剑一抖,化作满天寒星,向着武龙当头罩至。
武龙双掌左右一挥,两道刀气向着邓百川与公冶乾分袭而至。一个转载侧身斜翻,右腿从上往下一记斜扫,一记劈空腿带着破空风声向着左后侧的风波恶踢去。他翻转过来,脚尖一点地面,向着包不同反迎过去。一闪身便已近前,双手急挥,带着道道残影,便似千百只手向着包不同当头抓落一般。
包不同辩不得真假,不知如何破解。大喝一声,护住胸头要害部位,朝着身前挥掌便是一阵儿连击。一瞬间打出了十七、八掌,掌掌均附带内力。这阵儿掌一打完,却是感觉没一掌打中了实处。正自惊愕间,忽地腰间一庥,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胸口一紧,已被人伸手抓着胸前衣襟给拎了起来。慌急中一看,正是那万恶的武龙。正要开口叫骂,忽地胸口处武龙手指中一道真气透体而入急撞向哑门穴,一瞬间已是封了他哑穴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