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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问情(废人惹桃花)(全本)-40完

  
189、双凤游戏不配合
我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王府饭店,在小杉的房门徘徊了很久,却没有敢敲门。
到了家,筝晔弹着琴等着我,弹的还是“十八礼相送”,嘴里轻轻地哼着。
看着我进来就停下来说:“回来了。”
我说:“你还没有睡?”筝晔说:“等着你,也没事就弹琴。”
我说:“你的琴弹得真好,自从买了钢琴,就听你弹得好。”
筝晔笑着说:“是不是好多忽女人都弹过?”我说:“是的,还有一个是钢琴十级,可是弹得没有你有感情。”
筝晔说:“那一定是个小女孩。”
我说:“你怎么知道?”筝晔说:“我的钢琴就过了六级,后来就没有考,十级肯定比我弹得好,只是没有感情历练,就少了许多情感。”
我说:“也可能是。”
筝晔没有问任何事情,就说:“快洗个澡吧,一身的酒味,又喝了不少吧。”
就给我解着纽扣,脱下衬衫,解下腰带,把我拽紧了卫生间。
热水“哗哗”流下来,我就在水流中木然地站着。
一会儿,筝晔就钻进来,说:“我给你洗澡,看你脏的。”
说着就用手在身上涂着泡沫,身子也不时蹭在我的身上。”
我就抱着她,筝晔挣开我笑着说:“乖一些,洗完澡再让你抱。”
洗到下面,还闻了闻,说:“都一股味道了,骚骚的。”
就拿着浴液在上面温柔地涂着。
我说:“别弄了,我有反应了。”
筝晔说:“已经有反应了,都像根铁棒。”
说着还亲了一下。
我抱着筝晔就从后面进了去,水流击在身上“哗哗”响着。
我说:“你得了冠军的时候,想什么?筝晔呻吟着说:“这个时候还想那事,一点都不专心。”
我猛地插了几下,说:“这回专心了吧,告诉我。”
筝晔说:“得了冠军,人们就鼓掌,可是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眼泪也不是激动出来的,接过奖杯,眼前就是空空的。”
我说:“那你还想得冠军吗?筝晔说:“还想,可是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急迫心里了。”
我猛地动了几下,就出来了,站在水流中闭上眼睛,却闪着关丽的泣笑。
早晨没有阳光,雨下个不停。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刘方正站在窗前看着我们,眼里含着泪水,几滴已经落下来。
我说:“你来了。”
刘方没有回答,就跑到厅里哭了起来。
筝晔没有问什么,穿好衣服,还帮我把衣服整理干净。
我说:“你怎么不问她是谁?筝晔说:“她是你的朋友,我问什么。”
我说:“我和她好过,还睡过觉。”
筝晔说:“我知道,一看眼神就知道了,她真年轻,皮肤也好,白得透明。”
我大声地喊着:你为什不骂我?筝晔说:“骂什么?你难道希望我像个泼妇一样和她厮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骂我?”
筝晔推着我到了客厅,说:“去关心关心她,她很伤心。”
走到刘方跟前,我说:“我不知道你爱,你还年轻。”
刘方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是你拣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方说:“怎么不是,我是一个农村的女孩,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就努力,可是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配不上你。”
我坐下抚摸着刘方的肩膀,轻轻地摇着说:“我也是农村的,我要是看不上你不就是看不上自己吗?”刘方却哭着摇摇头,然后扑到我怀里,使劲地抱着我。
筝晔进了厨房,我看见她摸着眼角。
刘方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哽咽着说:“我要到妈妈那里去住了,峰哥给他们买了一个别墅,还有湖。”
我说:“你不是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吗?”刘方说:“我想了,我现在就想了。”
说着就站起来,冲出房门。
筝晔走出来说:“外面还下着雨,去送一送。”
我木然地答应了一声,接过散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很紧,刘方站在雨中哭泣着,我打着伞,就站在她身后。
刘方说:“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方说:“你爱她吗?”我说:“不知道。”
刘方说:“你爱我吗?”
我爱她吗?我们在网上相识,本来是骗局,却演变成奇遇,本来是一夜风流,却缠绵成割舍不断的感情。
曾经无数次欢爱,曾经无数次交谈,难道都是幻影?我想说爱,可是却脱口而出:你爱我吗?刘方摇着头,大声地叫着: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爱?我完全被她的这种状态吓得呆了,刘方摇着头再也没看我一眼,一头扎进了雨中。
我把伞仍在空中,在雨中大声地喊着: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刘方再也听不见了。
我却看见在潮白河畔,老爷子和方阿姨坐在摇椅上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在河边走着,牵着一个孩子,那个女人依稀有刘方的模样。
我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家中,筝晔就端上一杯姜糖水,笑着说:“暖暖身子吧。”
然后就给我找了干爽的衣服,给我换上,我像个孩子,木纳地配合着筝晔,换好衣服后,筝晔就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找她谈谈,会好的。”
我忍不住就抱着筝晔哭了。
我好像是这世界上最孤独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怀抱,我的哭声越来越大,筝晔就拍着我的后背,我喃喃地说:“都不要我了。”
筝晔说:“谁不要你我都要你,我永远要你。”
我到了班上,无精打采,张珊就笑着说:“李总,静菡放假,是不是再找个秘书?”我摇摇头。
张珊又说:“公司上市的准备已经完成,Selena小姐说要回去准备下一步的工作,我们是不是要欢送一下?”我说:“不用了,你把电话接到Selena小姐,我给她说话。”
张珊走出去,拨通了小杉的电话就转给我。
小杉说:“没想到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我要回去做个回报,然后还回来。”
我说:“要多长时间?”小杉说:“最多两个星期,你就准备着去美国路演吧。”
我说:“可是我的护照还没有办下来。”
小杉说:“那就抓紧,还有,我把孩子放在北京,你要勤去看一下。”
我说:“就放在玫瑰园?”小杉说:“是的,亚珍姐说过去住,还要我把孩子放在她那儿。”
我说:“要不就放在我的家?”小杉说:“你看着办吧,我的保姆是菲律宾人,很专业,也是说英语的。”
我说:“晚上见个面吧?”小杉说:“好吧。”
刚放下电话,王峰就进来说:“你又惹刘方生气了,刚打过电话来,方阿姨说刘方回到家里就哭,都发烧了。”
我的心就紧了一下,可是想到刘方绝望的样子,就说:“你是哥哥了,要照顾一下。”
王峰说:“她需要的是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我害怕再次伤害她,一次就足够了。”
王峰说:“我搞不懂你到底搞什么,唉,对了,上市的事情我还要去一下美国,你想带什么?”我说:“不用了,也够你忙的。”
王峰说:“跟我客气,那你可就要吃亏了。”
我说:“不是客气,我也要休息几天,你什么时候走?”王峰说:“和Selena小姐一起。”
我说:“可是我就想这几天休息一下,我太累了。”
王峰说:“休息吧,不过上市的路演你要准备好,你在这几个月里可要抓紧英语。”
我说:“不用了,我觉得是该找个职业经理人了。”
王峰说:“可是找谁呢?”我笑了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峰有些不明白,说:“可是眼前没有合适的人呀。”
我说:“小杉。”
王峰就笑了,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可是在盛高挖人有些不合适吧。”
我说:“盛高也要包销我们几个亿美金的股票,有小杉做总经理,他们会更放心。”
王峰说:“你跟她谈过吗?”我说:“今天晚上我就谈,在飞机上,你也要下工夫。”
王峰说:“小杉很合适,就是不知道她的想法。”
我说:“晚上我会给你电话的,不过,刘方的事情你可要费费心,你要是没有时间就要王洁去。”
王峰说:“你不用管了,好好的谈我们的职业经理人吧。”
王峰喝了口水,有些严肃地说:“静菡的事情处理的是不是太草率?”我说:“你就不要操心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王峰说:“我有什么事情?”我说:“张珊的事情可是不能让嫂子知道,否则就够你吃一壶的。”
王峰笑着说:“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说:“好,以后有事情不要找我。”
王峰笑着说:“还没有事情就把自己先择净,还是不是朋友?我就笑着说:“千万别像我一样,我已经一塌糊涂了。”
王峰说:“还不是你太花心了,劝你也不听。”


190、三个女人唱不完
王峰出去了,我的心就又痛了起来,我的脑子一团麻似的,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拿起电话又不知该打给谁。
我还是打了王丹的电话,王丹一听我的声音,就显得非常高兴。
王丹说:“有什么好事要我分享?”我说了声姐姐就有些哽咽,王丹急着说:“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王丹说:“问吧。”
我说:“我想有个家,你说我有资格找个女人结婚吗?”王丹显然是愣住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说:“我是不是是一个失败的男人?”王丹说:“你很好,当然有资格有个女人。”
我说:“可是她们都不理我住了。”
王丹说:“我理你,你不要伤心了。”
我说:“不是伤心,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孤独。”
王丹幽幽地说:“可是我能让你不孤独吗?”我说:“姐姐,你说谁能嫁我呢?”王丹似乎想说什么,我听见了哭泣的声音,然后就是电话的忙音。
我大声的叫着姐姐,可是我知道,王丹已经听不见了。
我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了。
我用视频拨通了弟弟的号码,弟弟不在家,钟丽却在电脑旁。
我说:“爸爸妈妈呢?”钟丽说:“爸爸妈妈和志一在院子里,我给你喊去。”
说着就喊着。
钟丽嫁给了弟弟,就像周冰说的一样。
钟丽说:“哥,我还正要给你说呢,志一已经快六岁了,我想让他到北京去读书。”
我说:“好呀,爸爸妈妈是什么想法。”
钟丽说:“他们也同意了。”
我说:“那他们舍得吗?”钟丽说:“他们要跟过去。”
我说:“太好了,我早就让他们过来,可是就是不同意。”
钟丽说:“故土难离。”
我说:“为了孙子什么都可以了。”
妈妈就过来说:“我就是住不惯楼房,接不着地气。”
我说:“那我就给你买个别墅住。”
爸爸说:“那得多少钱?”我说:“你就不要管了。”
志一就在旁边大声地喊着大大,我就高兴地应着。
我说:“那就春节之前过来吧,适应一下,明年好上学。”
弟弟正好也回来了,叫了声哥哥就说:“钟丽就是异想天开,北京的学校那是说进就进的。”
我说:“没问题,你也过来吧,正好保健茶的场子需要人。”
弟弟说:“我能干得了吗?”我说:“你学电脑不也就用了几天吗?先从基层干起,很快就会适应的。”
爸爸就笑着说:“你去北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结束视频,我就到了王峰的办公室。
王峰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说:“我要买房子,你不是刚给老爷子买了别墅,我也要买一套。”
王峰说:“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我说:“爸爸妈妈要过来。”
王峰说:“太好了,我就让他们去办。”
我说:“要大一点的,我要可能要去住。”
王峰说:“你就放心吧。”
我的心就高兴起来,哼着歌就回家了。
筝晔一见我就说:“今天怎么还不到中午就回来了。”
我说:“我怕你寂寞。”
筝晔笑着说:“就是嘴甜,看着你高兴,就知道有好事情。”
我说:“爸爸妈妈要过来和我一起住。”
筝晔说:“太好了,我还没见过他们。”
我说:“你会见到的。”
筝晔幽幽地说:“我能见到吗?我笑着说:“我已经请了假,陪你到上海住几天,好吗?筝晔就抱着我的腰高兴地说:“太好了,人家都要眼泪下来了。”
我说:“中午我们就出去吃,好好庆祝一番。”
筝晔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就笑着换衣服去了。
上海菜很火,大上海餐厅只有大厅里还有座位,坐在厅中央吃饭,有种被参观的感觉。
筝晔本身就是个美女,两个人坐在中央,就像在舞台上。
我说:“都看你呢,不会有人认出你吧。”
筝晔说:“舞台上的妆都很浓,不会的。”
我说:“你可是也没少做过嘉宾类的节目。”
筝晔说:“认就认出吧,和你的绯闻不会传很远。”
我说:“为什么?”筝晔说:“因为你没有名气。”
我就笑了。
服务小姐上了菜,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筝晔说:“不好好吃饭,现在倒像饿死鬼。”
我说:“我今天心情好,我要都找补回来。”
就又让服务小姐上了一碗阳春面。
筝晔说:“别吃撑了。”
我说:“不会的,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几个女人就笑着走过来,一个妖艳的女孩笑着说:“那不是个明星吗?筝晔就赶紧低下头。”
另一个说:“倒是眼熟,是谁呀?”妖艳的女孩说:“肯定不是很火,要不也不会在厅里吃饭。”
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说:“我看看,说不准还认识呢?”就往里走,一碗阳春面还没吃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说:“李超,怎么是你,他们都说是明星。”
我抬起头说:“关丽,真是巧呀,一起吃。”
关丽说:“这位是……”筝晔就抬起头笑着。
关丽就差一点叫了起来:“筝晔,你不是那个舞蹈明星吗?”我说:“小点声,还怕不热闹。”
关丽说:“你们认识?”我说:“早就认识,比认识你还早。”
那几个女孩就叫着关丽,关丽冲着她们说:“你们先进去,我有个熟人。”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走进了包间。
关丽说:“你可是我的偶像,没想到你和李超认识。”
筝晔说:“我可不是什么偶像,就是一个跳舞的。”
我说:“关丽也是舞蹈科班出身。”
筝晔说:“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关丽说:“武汉舞蹈学校,不出名。”
筝晔说:“舞蹈学校也没出名的。”
我说:“关丽,你不要再这样天天打发时间了,是在不行学习点什么。”
关丽说:“我除了会跳舞唱歌外,还会什么,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筝晔说:“我倒是认识很多朋友,有时间介绍给你。”
关丽说:“太好了,有你这个大明星帮助我,我就有信心了。”
我说:“自己不努力,也是不行的。”
关丽说:“你不就是说我现在不好吗?我一定会改给你看。”
我就拿出我的名片给了关丽,说:“你觉得我能夸你了,就给我打电话。”
关丽接过我的名片,看了看,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说:“怎么了,像是看见了老虎。”
关丽吃惊地说:“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总?”筝晔说:“你不知道?”关丽说:“看见你昨天晚上的样子,还以为你……”我笑着说:“是不是当时你觉得特失望?”关丽说:“你真是?”筝晔笑着说:“不仅是老总,还是最大的股东。”
我说:“不要胡说,我只是个小股东。”
关丽说:“就是小股东也很神奇了,听说你们公司还要上市,一上市不就是亿万富翁?我说:“没那么邪乎。”
看着关丽的样子,我有些自豪,筝晔说:“吃完了,就走吧。”
我说:“关丽,你也吃饭去吧,不要让人等着。”
关丽就有些呆呆地离开了。
还没走到停车场,那个妖艳的女孩就跑过来,看看我,又看看筝晔,小声说:“还说是个款,最多就是个土老冒,开个奥迪就想充款。”
说着就走了。
筝晔就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到了家,我不由得说:“钱真的很重要吗?”筝晔说:“要看在什么时候,有些时候钱真是很重要,程爽要是没有钱,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说:“是呀,到了上海,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筝晔说:“三年了,如果不是你的执着,不知道程爽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上天太不公平了,一个快乐的青春的女孩和血癌联系在一起,是多么的残忍。”
筝晔说:“和疾病抗争,还有好多人,程爽是幸运的。”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想着一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变成了苍白的面孔,我的心就痛得很。
我想约小杉到酒吧,小杉就笑了,暧昧地说:“是不是还是那个酒吧?”我说:“不是的,我再也不想去了。”
小杉说:“那天你不是很兴奋吗?”我说:“可是有人比我还兴奋。”
小杉说:“今天你的情绪很好,一扫阴霾。”
我说:“我和爸爸妈妈同乐话,心情就好多了,还有,你允许我和菲菲在一起。”
小杉说:“菲菲i和你毫无关系,你真的很喜欢她吗?我诚恳地点点头。”
小杉却悠悠地说:“你难道不喜欢我了?”我说:“喜欢,都喜欢,可是……”小杉说:“可是我已经有了男人,你就忌讳了。”
我说:“我不能不尊重你的男人。”
小杉就笑了,我看得出,笑得很得意。
小杉说:“想说什么,就到酒店吧。”
到了酒店,小杉就换了衣服,笑着说:“在屋里,我喜欢穿得随意些。”
我说:“很好,就是太了。”
小杉上前就搂住我的脖子,笑着说:“你不是就喜欢我的吗?”我说:“那是以前了,都过去了。”
小杉说:“可是我要你现在也喜欢。”
我说:“我还能吗?”小杉就把ru房从睡衣里露出来,笑着说:“你看是不是更大了。”
我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小杉就把我的手放在上面,笑着说:“你摸摸看,几年没有摸了?”我说:“七年了,我一直不敢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杉说:“我很高兴,也很快乐的过来了。”
我说:“那就好,要不……”小杉笑着说:“要不你的心里就很难受,是吧?”
小杉嬉笑着就把我按倒在床上,两个ru房全都压在我的脸上,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ru香味。
小杉说:“我有了菲菲,就去读了博士,是不是学业和家庭两丰收?”我说:“这一点,我永远比不上你。”
小杉说:“博士读完了,菲菲也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我说:“你是长大了。”
小杉就笑着说:“你呢,你长大了吗?”说着,就摸我,竟然解开要带,手就伸了进去,这一次,她很温柔,像是抚摸婴儿。
我说:“你还是那么淘气。”
小杉说:“我长大了,可是大花猫还是淘气,你不喜欢大花猫淘气吗?”我一听大花猫就想起了在一起的日子,眼圈就红了,连连点头说:“喜欢,小斑马喜欢。”
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小杉就亲着我的泪珠,笑着说:“哭什么,还是男人。”
我说:“我是高兴,我又看到了大花猫。”
小杉温柔地说:“上次是我不好,让你难受,来,我的小斑马,进来吧,大花猫欢迎你。”
我说:“大花猫真的还欢迎我?”小杉没有说话,笑着就坐了上去,嘴里却忍不住唏嘘起来。
我赶忙扶住她,说:“疼了?”小杉说:“好久没有做了,像是第一次。”
我说:“你和菲菲爸爸难道就不做?”小杉说:“不要提他,现在就是我和你。”
说着就摇了起来。
我没有陌生的感觉,像是回到家里一样,每个房间都很熟悉,闲庭信步,品着茶,浇着花。”
我说:“我是不是老了?”小杉说:“还是生龙活虎,你一进来,我的心都满了。”
我说:“可是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小杉说:“我没有,我也不让你有,好好爱我吧,不要说了。”
我还是感觉老了,坐在草坪前,不知道修剪,几朵花开错了地方,在草丛中怒放着,我不忍心因为修剪草坪,就折断花枝,鸟儿欢快地鸣叫着,在风中就传了很远。
小杉说:“你真是温柔,懂得稀罕女人了。”
我说:“你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我们说会儿话好吗?小杉说:“就这样说,我就想你在里面。”
我说:“我想请你做公司的CEO。”
小杉一下子就怔住了,我感觉她紧紧地收缩着,忍不住就全都泻在里面。


191、女儿保姆和筝晔
小杉走了,我和筝晔就去玫瑰园看菲菲,菲菲一见我就笑着叫爸爸。
我高兴得就抱着菲菲直转。
保姆就用英语说:“要叫叔叔。”
可是小杉还是用汉语说爸爸。
保姆摇摇头就不说什么了。
筝晔说:“这孩子和你还真阳是投缘,一笑,眼睛真像你。”
我说:“如果像我就惨了,长大了就嫁不出去了。”
筝晔说:“平凡点不是更好吗?”我说:“那倒是,可是如果是我的女儿,我还是希望她漂亮些。”
菲菲看着筝晔,眼里却闪着敌意,筝晔想抱她,她就哭,嘴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英语。
筝晔无聊地在屋里看着墙上的照片,指着一张说:“这就是小杉?”我说:“是的,还是个博士。”
筝晔说:“你认识的女孩子怎么都很漂亮?”我说:“也有普通的。”
筝晔说:“可是我却没有见过一个。”
我就笑着说:“也许我有女人缘。”
筝晔说:“不要给自己摘花引蝶找理由。”
我还没有顾上说什么,菲菲就喊着去外面。
保姆说:“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出去玩。”
筝晔说:“我们去公园好吗?”我说:“太好了,去什刹海划船。”
什刹海人还不是很多,我和筝晔牵着菲菲的手沿着河边走着,保姆跟在后面。
一对夫妇抱着孩子擦肩而过。
就听见男人说:“看人家,有了孩子,还是风姿绰约,看你都像水桶了。”
女人回过头看了一眼筝晔就说:“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孩子,说不准是二nai呢。”
筝晔先是笑,听了后面的话脸就沉了下来。
我说:“不要生闲人的气。”
筝晔恨恨地说:“我一定给你生个孩子,气死她。”
我就笑了,筝晔说:“笑什么?”我说:“生一个怎么够,要生就生个足球队。”
筝晔说:“我成了水桶,你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一样?”我说:“你要是成了水桶,我就是扁担,挑着你。”
筝晔笑了。
上了船,菲菲就兴奋得唱起歌来,是英文,很欢快。
就问保姆是什么歌,保姆想了半天才说:“ROW,ROW,ROWYOURBOAT就是划,划,划你的船。”
然后又用英语说:“rily,Merrily,Merrily,Merrily,lifeIsButADream.”筝晔说:“就是划你的船,轻轻地沿着小溪划,我们兴高采烈,高兴地就像梦境。”
我说:“你的英语水平很高嘛。”
筝晔说:“我们跳舞的时候,要首先听懂音乐,涉及到很多欧美音乐,当然就要了解背景和歌词,就逼着自己学了。”
我说:“看样子英语我是非学不可了。”
筝晔有些惆怅地说:“是为了菲菲?”我不知道,可是一看见菲菲的眼睛,我知道该学英语了。”
什刹海的人多了起来,船都挤在一起,像是一个个连在一起的岛屿,说话都听得很清楚。
划船的人大部分是青年男女,一对对就漂在水上,聊着天,吃着零食,脸上都是笑容。
筝晔说:“还记得我们放河灯吗?”我笑着说:“怎么能忘了。”
筝晔忽然意识到什么,就没有再往下说。
我逗了一下菲菲,笑着说:“不要忌讳,都过去了,我只记得你的歌声。”
筝晔笑了,看着一对对恋人就说:“夜晚和白天的区别就是能看见阳光下的笑脸了。”
我说:“你没有发现男人都在看你?”筝晔笑了,低下头摸着菲菲的脸蛋,小声说:“这个美人坯子,长大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她。”
我说:“我倒是希望只有一个。”
我有些爱怜地抚摸着筝晔的秀发,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
就听见邻船的一个女孩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像那个男人一样亲我吗?”男孩说:“我会抱着你亲个没完,他那算什么?”女孩就羞羞地笑了。
筝晔说:“我也要亲个没完。”
我说:“还有孩子呢。”
菲菲就搂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
筝晔说:“孩子也会吃醋。”
就笑着给菲菲剥了一个荔枝,菲菲也亲了她一下。
保姆就笑了。
没有回玫瑰园,直接到了家。
菲菲很兴奋,一看见钢琴,就跳上去弹了起来,筝晔就和菲菲一起奏着,菲菲弹得是高音,筝晔和着低音,一个稚嫩,一个成熟,真是相得益彰。
弹了一曲“献给爱丽丝”,菲菲就亲了一下筝晔,筝晔就笑了。
我说:“看出来,这回孩子是接受你了。”
筝晔说:“她怎么会对我有敌意?”我就笑了,抱起菲菲说:“饭也吃完了,该睡觉了。”
保姆要接过孩子,我执意把菲菲抱到床上,说了声午安,才离开。
厅里只剩下我和筝晔,我搂着她的腰说:“他们回来,我们就去上海。”
上海还是上海,发展速度很惊人,北京的奥运气氛并没有加速城市的步伐,可是上海的脚步却快了。我喜欢古老的梧桐,也喜欢各色的大厦,北京的大厦就像火柴盒,上海的大楼就如娇羞的少女,不愿意和任何人撞衫。北京的草坪是看的,上海的草坪可以触摸。上海的细雨绵绵不休,也不讨厌,北京的细雨很快就会被狂风变成暴雨,或是就被太阳晒干了。
还是老地方,吴琛没舍得把房子卖给别人,一直给我留着。打门,才知道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也有人痛风,没有霉味,倒觉得很清新。筝晔一扫旅途的疲劳,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我没想到小杉会很快就答应你做CEO,也没想到王峰回放你的假。”
我说:“我没想到上市的工作进展很顺利,也没想到健康行业很热门,王峰的工作顺利,当然就可以让我休息一下了。”筝晔说:“我没想到你会陪我休假,也没想到如此顺利。”我说:“可是我真要休假了,却心里有些空,可是看着你就踏实了很多。”筝晔笑着说:“我有如此重要吗?看着筝晔的笑脸,我就跪下说:“嫁给我吧。”


192、新旧红颜凄凄笑
筝晔怔住了,眼里闪着泪花,笑着说:“就这样求婚?”我就取出了一个戒指举着。
筝晔说:“你都准备好了?我点点头。”
筝晔就接过戒指,搂着我的脖子笑了。
在我耳旁说:“我特别想大声的喊,可是又喊不出来。”
我说:“我也是,我终于有个家了。”
筝晔又把戒指递给我,我诧应异了,问:你不想吗?筝晔说:“我想,可是我要你在婚礼上给我亲自戴上,那个时候,我才是你的新娘。”
我说:“好,我们元旦就结婚吧。”
筝晔擦掉了眼泪,笑着说:“你现在和我结婚我都答应。”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松开了筝晔,说:“你等我一会儿。”
就冲出房门,跑到小区的鲜花店,还是那个卖花的小姑娘。
我说:“你这里所有喜庆的鲜花,我全都要了。”
小姑娘笑着说:“你要开花店了,那我就给你打工去。”
我说:“我要结婚了,快,全都扎成花束,送到我家里。”
说着,拿起一束玫瑰就跑了,小姑娘在后面说:“那是别人的,标签还在上面呢。”
我撤掉卡片,就直奔楼上。
电梯里的小姑娘看着我的风尘样,就笑着说:“看你高兴的,就像办喜事。”
我说:“就是办喜事。”
打门,就向筝晔喊:宝贝,我回来了。”
筝晔笑着就搂着我的腰,泪水就往下流。
我说:“我很少看见你激动,今天可是一江春水。”
筝晔说:“还不允许人家高兴。”
就接过花深深地嗅着,泪水就撒在花上。
我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看个朋友。”
筝晔说:“去吧,晚上回家吃饭吗?我说:“回家吃饭,老婆。”
筝晔有些扭捏,羞着答应着。
我刚一出门,筝晔又喊:今天还去看程爽吗?我说:“去,吃完饭就去。”
走出房门,我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王丹现在好吗?
这几步路,我走的时间很长。
看见房门开着,就进去。
工作人员忙碌着,看见我就打着招呼,一个小男孩就跑过来,一下子就撞在我的身上,说声对不起又跑开了。
周冰看着小男孩嘴里责备着:“也不小心些。”
看见我,就礼让着进了办公室。
我说:“孩子都这么大了。”
周冰说:“是呀,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我说:“王丹呢?”周冰有些冷笑,看了我好半天才说:“你想她了,她走了。”
我急着说:“去哪里了?”周冰说:“芬兰,去看王静了。”
接过水,就茫然坐在椅子上。
周冰看出我的失态,就静静地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我说:“最近生意好吗?”周冰说:“还得谢谢你,北京的生意不仅没有亏本,还赚了许多,用北京的方式,在广州也开了个办事处,仅这两块,一个月就又十几万的利润。”
我说:“那就好,你知道她为什么去芬兰吗?”周冰就笑了,站起来说:“还是忍不住了,想要问就直说,我的生意好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苦笑着,看着周冰。
周冰还是那么漂亮,生了孩子,身材也没有多少变化,反倒更丰腴了。
周冰说:“还不是你,你给她打完电话,她就哭了。”
我还是苦笑着。
周冰又说:“她说你终于要结婚了,她就高兴,我就说高兴还哭得那么伤心,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眼圈有些红,心里一股涩意缠在胸口。
周冰看看我的脸,倒笑了。
我心里就毛了,说:“你的笑让我害怕。”
周冰说:“怕什么,你应该看看王丹的笑。”
我说:“姐姐,不要在折磨我了。”
周冰说:“王丹为什么去芬兰,她说要静一静,可是我知道她是为了你,不想让你为难,她知道你不会娶她,可是她又是那么的爱你,她不想影响你的选择,也不想在你结婚的时候干扰你,她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快乐,可是你呢?”
我呢?我对王丹有爱吗?我爱过王丹吗?可是我高兴的时候,她陪着我笑,我失意的时候,她就安慰我,鼓励我,我还能听见我在京广大厦的楼上她那呼唤,我知道那是痛心疾首的,也是爱意绵绵的,可是我向筝晔求婚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想起她。
周冰恨恨地说:“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是我们贱,我们难过的时候,你一招手,我们就投降了,投降的死心塌地,可是你一点都没有拒绝,你不仅俘虏了人,还俘虏了心,可是你想过没有,一颗心只能容下一颗心,你呢?”
周冰眼里没有泪水,却很凄迷。
“你很会安慰人,就像熨斗,把人的毛孔都烫得很平,你听着故事,说着甜言蜜语,甜得人就想找到了知音,就靠着你,就把自己也给了你,你也很会想办法,你用你的所谓的自制力,让别人都失去了自制力,情不自禁就投入你的怀里,你痛苦的安慰着别人的痛苦,别人笑了,你就笑了,你笑了,你可以笑得很远,可是别人就只能笑一会儿……”周冰像机关枪,把自己的苦水全都倒了出来,我听得清清楚楚,却痛得浑浑噩噩,出了房门,看见蓝天,却看不见太阳。
卖花的小姑娘看见我就笑着说:“这是最后几束花了,你自己带回去吧。”
我茫然的接过来,小姑娘喃喃地说:“刚才还兴高采烈,这会儿就像霜打的茄子。”
摇着头,看着空空的,然后又摇摇头。
打开门,我强装笑颜,却看见满屋的鲜花,筝晔就在花丛中舞着,正是经典的“羞花”。
满屋的鲜花以玫瑰居多,百合衬着玉兰,康乃馨和着勿忘我,几株兰花绿得发亮,倒是牡丹开得最艳。
筝晔挥动着手臂,就像仙子在花丛里指挥着,花儿像是听到了旋律,跟着乐曲就舞,玫瑰本不会舞,就扭着屁股煽动着情绪,百合羞羞,舞姿却飘然,玉兰直立着,即使是温室里的玉兰,脸上却很严肃,康乃馨和勿忘我都在衣袖上飘着,衣袖飘到哪里,花香就飘到哪里,兰花本是君子,却被舞动的花感动得东摇西晃,全然失去了君子风采,牡丹本就是最艳,一眨眼,就能舞动人的心情。
看到我,筝晔就像花一样扑到怀里,敲打着胸膛说:“我太高兴了,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我笑着,却忍不住心里的惆怅。
筝晔好像意识到我的情绪,就挽着我的胳膊站在花的中央,然后搂着我的腰,轻轻地摇晃着,音乐还是“羞花”的旋律,我听起来倒像是“化蝶”。
筝晔的烧菜手艺不是很好,可是看得出很用心,四碟小菜,搭配的很好,有红有绿,有浑有素。
筝晔说:“是不是很难吃?”我夹了一大口说:“非常好吃,我要天天吃你烧的菜。”
筝晔就笑了,然后扭捏着说:“我不会烧菜的,就是你夸了之后,就照着菜谱上学的。”
我笑着说:“只要是你做的,就好吃,明天我就烧给你。”
筝晔连声说好,就一手拖着腮,看着我,一股暖意就包围着我,情不自禁我就唤了声“老婆”。


193、春江花月夜
月色很好,我和筝晔就去了医院。
筝晔说:“我说在家里拿一束花,你还不愿意,走了多少条街才买到。”
我说:“那是送给你的,怎么再给程爽。”
看着手中的花束,筝晔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我说:“你爱我就行,不管爱什么。”
筝晔说:“你对程爽不离不弃,三年了,不仅一个月十几万的费用,还经常来看她。”
我说:“谁都会这样的,我阵们有过感情。”
筝晔说:“有过感情的人多了,最后都成为路人。”
看着筝晔的表情,我不仅想到王丹,她会和我成为路人吗?
医院的小酒窝护士看见我就说:“程爽刚进了icu,不能见你们。”
我说:“就在外面看一下。”
小酒窝说:“那可不能时间太长,她还不能激动。”
我说声谢谢就和筝晔到了ICU,程爽还在吊着瓶子,脸色苍白,看见我就笑。
小酒窝说:“也奇怪了,一看见你,脸上还有了红晕。”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我就是她的血液。”
小酒窝瞅了我一眼,撇撇嘴说:“你这点血可不够她用的,仅今天就用了一千CC。”
程爽就用电话给我们说:“你们忙,就不用看我来。”
我说:“今天是特意看你的。”
程爽说:“那花是送给我的吗?筝晔赶忙说:“就是送给你的,一看见你就忘了。”
程爽说:“我就喜欢百合,医生不让我多说话,可是我一看见你们,说话的力气特别足。”
我说:“这病需要毅力和勇气,你一定要坚持住。”
正说着,程爽的父母扶持着过来,看见我就热泪盈眶,我拉着程爽父亲的手,紧紧地握着。
程爽的母亲说:“太谢谢你了,没有你,程爽早就没有了。”
我说:“伯母,不要这样说,这都是程爽的顽强的毅力。”
这对冤家已经没有了昔日的争吵,也没有了昔日的青春,三年的岁月就像三十年。
程爽的爸爸眼里有着泪水,可是脸上还是坚强的,握着我的手很有力,我感觉有些痛。
筝晔挽着程爽妈妈的手臂,安慰着。
程爽在里面笑着说:“你们回去吧,不用在外面看着我,我会有不安全感。”
我说:“明天我再来看你。”
程爽想说什么,看着我,点点头却没有说出来。
屋里的花几天就谢了,我没有让程爽的花瓶空着,也没有让花儿凋谢。
没几天,程爽就从ICU转到病房,我和筝晔都非常高兴。
程伯母就在旁边削着苹果,削好了一个就地给我,我削了一小块放到程爽的嘴里,程爽笑着说:“我不喜欢你们愁眉苦脸,我说过妈妈好多次,我喜欢笑,医生说笑就是最好的良药。”
我笑着说:“以后我见你天天笑。”
程爽说:“我喜欢在舞台上笑,也喜欢在生活中笑,即使我离开也要笑着离开。”
筝晔赶忙说:“呸呸呸,不要胡说。”
程爽说:“我想出去看看,我已经在这里躺了快一年了,以前还能出去看看,现在只能看着屋顶。”
我说:“你好些,我们就陪你出去走走。”
程爽眼里闪出兴奋的光彩,就好像已经走到了舞台。
小酒窝护士笑着说:“你就是傻,上次配型你和那个叫小昭的女孩都成功了,她有没有钱做手术,可是你却让她先做了,还把自己的手术钱给了她。”
程爽说:“她才十四岁,还不知道世界的所有美好,我已经看到了世界的美,还有爱。”
说着就看着我,脸上也有了血色。
我拉着程爽的手说:“我支持你,你做的对。”
小酒窝说:“可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配上,她的血型又是极特殊的HR阴性。”
我说:“可以网上发起爱心运动呀。”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对程爽说:“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程爽拉着我的手说:“你就不要白费心了,我理解你。”
回到家,筝晔说:“我们真是糊涂,以为有了钱就可以了。”
我说:“我们都顾着挣钱,可是却忘了挣钱做什么。”
筝晔说:“你要做什么?我说:“做个网站,白血病的网站,就在公司的网站上做个白血病的频道,呼吁全世界的人来关心白血病患者。”
筝晔连声说好。”
我说:“可是我的心里是空空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筝晔说:“为什么不问问程爽,一个病人的心里不正是所有人最需要的吗?”我一拍脑门,就拉着筝晔向医院跑去。
程爽看着笔记本里漂浮的小熊,还有红苹果的标志,眼里却闪着泪花。
我说:“红苹果频道是你起的名字,所有人都说好,还有这个卡通小熊是你最喜欢的。”
程爽说:“你看,这个小熊真像你。”
我说:“它还会跳舞呢。”
筝晔说:“我真佩服你的工作效率,一宿的时间就出来了。”
我说:“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看着程爽的笑脸,我又说:“这个频道的管理员就是你,你可要负起责任来。”
程爽说:“我一定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
我握着小酒窝的手说:“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供这么多的信息,网站还不可能这么丰富。”
小酒窝有些扭捏地说:“看着他们康复,我比什么都高兴,红苹果的名字起的太好了,我可以建议一下,以后这个病区就叫红苹果病区。”
筝晔说:“快去建议吧,我可要等不急了。”
程爽看着电脑上面的画面,喃喃地说:“我要是也能在网上跳舞就好了。”
我说:“明天就让你在网上跳舞。”
筝晔笑着说:“看完笑吧?我说:“你不是有一些你们一起的跳舞资料吗,转一下格式,就能在网上播放了。”
筝晔说:“太好了,那就叫红苹果之舞。”
程爽羞羞地笑了,这么多天,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开心的笑。
回家的路上,我说:“程爽特想还能跳舞。”
筝晔说:“一个舞蹈演员,最大的心愿就是跳舞。”
我说:“可是我们不能让她跳。”
筝晔说:“我真想组织一次演出,呼吁一下人么对白血病的认识,尤其是捐献骨髓。”
我说:“那就做呀,我支持你。”
筝晔笑着说:“可是我跳舞没有问题,如果组织就是外行了,灯光、舞美,还有人员的排练,那可是一个工程。”
我拉着筝晔的手,亲了一下,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找个专业的人员帮助你。”
筝晔说:“你什么时候在文艺圈里有朋友了。”
我揽着筝晔的腰,转了个圈说:“谁叫我有个文艺圈的老婆呢。”
筝晔说:“可是需要很多钱。”
我说:“难道慈善演出,他们还不能便宜些?筝晔说:“我认识的一些人完全可以免费,可是场地、舞台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我说:“我们可以买票,我们不挣钱,可以成立基金,就叫红苹果基金。”
筝晔说:“看你的兴奋,我都不忍心拒绝。”
我说:“我们公司可以赞助,为了程爽,我豁出去了。”
筝晔看着我,悠悠地说:“你能为我也这样吗?我搂着筝晔的腰,坚定地说:“包括我的性命。”
筝晔就抱着我的头哭了。
人有了精神,病魔就好想害怕了。
小酒窝建议可以带着程爽出去一下,最好是夜晚,人少些,避免传染。
筝晔说:“就去世纪公园,还可以划船。”
程爽一听划船也露出喜悦,就拉着我的手说:“我好久没去过了。”
世纪公园的夜晚,人很少,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喧闹。
划船的早已休息,筝晔使出浑身解数才弄了一条。
做上船,筝晔说:“我给你们摄像,要笑着点。”
程爽就偎在我的怀里笑着,筝晔说:“夜晚真是很静,今天来星星来出来了。”
我说:“秋天了,上海也该见见天了。”
筝晔说:“还是程爽的功劳,要不我都没有这个时候看看漫天的星斗。”
程爽说:“谢谢你们,有了你们,我的生命才如此精彩。”
我说:“小乖乖,你给我们的精彩远比星空还灿烂。”
筝晔说:“我的生命可以说是你给的。”
我笑着说:“不要说这些了,你看看,谁能认出牛郎织女星?
在上海很少看见银河,今天的银河格外青睐我们,点点繁星如水地从天际划过,星星眨着眼睛,很多的星星眨着眼睛,就像水波翻着阳光。
几声清脆的丝竹就传过来,渐渐就成了曲。
程爽说:“春江花月夜,我喜欢。”
我说:“虽是秋天,可是花月夜不假。”
筝晔说:“春江花月夜,也亦泛轻舟。”
我忍不住就吟诵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程爽倚在我身上也轻声地吟着: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月亮出来了,是湾新月,像是眯着的眼睛上面的眉。
我们静静地听着曲子,只听见摄像机里的转带声。
程爽忍不住就把手伸进水里,去捞那弯新月,却划出道道鳞波。
筝晔拿着摄像机就轻声地唱着儿时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我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程爽说:“你哭了。”
我说:“高兴的,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筝晔说:“是呀,每个人长大之后就回想同年,可是却没有人像童年那样放下。”
程爽笑着说:“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是这样陪我在公园里划船,我就是这样唱着歌。”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唱着情爱了,这美好的歌声只有在幼儿园里才能听得到。”
筝晔说:“程爽,你唱首歌吧。”
程爽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清纯,就笑着唱了起来: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我说:“你不用采,我给你采,就顺手掐了一支荷花,戴在程爽的头上,筝晔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程爽说:“我没有后悔长大,因为我认识了你们,你们给我太多的快乐了。”
筝晔说:“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又想着那事了?程爽羞羞地说:“想。”
就眯着眼睛扎在我的怀里。
公园的管理人员静静地站在岸边,我们的小船并没有离岸多远,歌声却飘得很远。
筝晔说:“天凉了,戴上口罩吧。”
程爽说:“我不想戴,这里的空气很好。”
说着就装作大口的呼吸,我就笑了,筝晔说:“是不是想亲一下,亲吧,可是他一嘴烟味,还是少吸的好。”
我笑着说:“我特意刷的牙,你闻闻,还是清香呢。”
就把嘴靠近筝晔,筝晔笑着躲开了,程爽就把嘴靠了上来。
程爽的嘴唇有些冷,颤抖着,我轻轻地吻了一下,程爽就眯着眼睛,一直等着,我忍不住就又亲了上去。


194、红苹果之夜
马灵带着全班人马来了,看见我却忍不住哭了。
我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马灵说:“不是哭你,可是就是忍不住。”
我说:“我们这次的演出可是要欢笑面对人生,我们可不能哭。”
筝晔说:“是呀,笑是最好的安慰,也是最大的鼓励。”
马灵止住了哭泣就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说:“不要华丽的舞台,平也不要华丽的服饰,我要真实。”
筝晔说:“其实程爽的网站创意就是个很好的启发,可以有一个病人的角度去讲个故事,故事里就把演出开始了。”
我说:“好,就按着这个思路走。”
在医院看见小酒窝,我就赶忙上前连声说谢谢。
小酒窝说:“谢我什么?我说:“程爽这几天可是精神很好,这都是你的功劳。”
小酒窝却面带难色,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我急忙问:说吧,是不是钱不够了?小酒窝说:“不是,好多病人如果精神好了,可能也就……”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从门上看着程爽笑着盯着电脑屏幕,忍不住就跑出医院,一见到马灵就说:“要抓紧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马灵说:“时间定在这个月末就已经很急了。”
我说:“我不管,一定要快。”
马灵说:“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一台演出不仅要场地,还要有人,可是每个人的时间不一定都能腾出来。”
我倚在马灵的肩上就忍不住有些抽泣。
马灵说:“筝晔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还联系到几个大腕,田芳芳和李菲,港台的李雅斋也来了。”
我说:“可是我需要时间,你知道我不仅是呼吁人们关心白血病患者,我更关心程爽。”
马灵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尽力了。”
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在我心里,程爽到底有多重,我从来没有衡量过,想她了,就去,不想了脑子里就没有了,在患病的三年时间里,除了在钱上我尽力支持,可是真是没有来看过几回,可是这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要没有了,我的心就像刀刺了一样,我忽然就看到了她曾经的笑脸,她给我挑衣服的专注,看到她为筝晔的着急神情,她一直开心,即使父母的情变也没有击碎她的笑容,可是现在她的笑却是苍白的,白得让我心碎。
只是一次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任何商业色彩的演出,演出的人员没有报酬,演出的人员没有华丽的服装,演出的人员都没有画上最美的彩妆,在八万人的体育场,没有座位,大家就挤在一起,警察来了几百个,可是大家秩序井然。
不要门票,在每口安设了捐款箱,大家随便往里扔,一分不少,几百不多,马灵带来的二十几个小姑娘,佩戴者红苹果的标志一直微笑着,她们面前的箱子很大,可是很快就塞满了。
小杉带领技术人员设置了网上全程直播,程爽在病房里就可以看见演出,还可以对话。
对于爱心,没有年龄的限制,人群里有孩子,也有老人;对于爱心,没有阶层的限制,人群里又工人,也有开着宝马的新贵;对于爱心,没有国界的限制,人群中也有不少外国人……他们都是站着,无论什么人。
体育场想起了音乐,是“春江花月夜”,我被升降机升上了舞台,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人,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次生命的机会,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快乐的活着,可是一群人,他们有的一生下来就面对白色的恶魔,可是他们并没有倒下,用笑脸迎接着生活,因为他们知道,笑脸是征服病魔最有力的武器。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像雷鸣般。
他们也想给我一张红苹果似的脸庞,也想如红苹果般灿烂地笑着迎接生活,也想有着红苹果的笑脸为社会做贡献,可是他们却只能用笑脸面对折磨他们的病魔,他们想在熙攘的人群里挽着爱人的手臂,也渴望在夜空下呼吸花香,他们想在人群中和你们一样随着音乐起舞,也渴望向着蓝天大声歌唱,可是他们只是一种渴望,他们还要面对亲人的惆怅的微笑,还要面对朋友难过的泪眼,可是,有谁知道,面对亲人的笑容是需要勇气,面对朋友的握手需要胆量,他们是最勇敢的人,他们敢于面对生活就是生命的希望,他们敢于面对世界,就是人类的希望。
筝晔在舞台上舞着,不是“羞花”,是“生命”,那柔软的身躯舞动着生命,那纤细的手臂舞动着力量,程爽在大屏幕上笑着说:“感谢所有对白血病患者支持的人,你们不仅支持的是一个人,你们支持的是生命的力量。”
白色的银河是筝晔拍摄下的,程爽的笑脸是筝晔抓取的。
程爽说:“我们的生命可能明天就要结束,可是我们希望,明天再也没有这样的病房,我们不需要你们的眼泪,眼泪只能带来悲伤,我们需要你们的笑容,因为笑容是最美的力量,也许我们的记忆并不多,可是我希望那是欢快的音符组成的,也许我们的明天就要结束,可是有了你们,我们已经看到希望。”
我畏缩在舞台的角落里,泪水就流了下来,我听见了“让我们荡起双桨”,也听到了“爱的奉献”,也听到了“征服”……也听到了掌声,也听到了泪水的滑落……我看见了筝晔的泪眼,也看到了小杉的泪眼,也看到了马灵的泪眼,也看到了豆豆、周冰,还看到了王丹,他们都来了,吴琛也来了,王峰也来了,我还看到了王博康,他们都站在台下。
明星们被氛围感染,演唱的很卖力,甚至现场就说出自己捐款计划,掌声掩盖了所有的光环,却掩盖不住爱心,马灵主持的节目张弛有道,可是竟也几次哽咽说不出话来。
节目一直到十一点,马灵走上舞台,朴素地站在中央,哽咽着说:“我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大型的演出,可是我有勇气,因为我站在一群最勇敢的人的前面,是他们支持我,可是我却流泪了,可是我希望我的泪水就是明天他们欢笑的希望。”
捐款开始了,王峰第一个跳到台上,哽咽着说:“红苹果频道所有的收入全部捐献给“红苹果基金”。”
就跳下舞台不见了。
几个开着宝马来的新贵都纷纷上台,捐了不小的数目,可是我没想到王博康竟也走上台,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一个制药企业,我们是做拯救生命的事业,可是面对他们,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很渺小,因为我看到了生命力量是那样的强大,我的年纪很大了,我也有孩子,我的孩子就和程爽一样年轻,我希望天下的年轻人都快乐健康的成长,所以我决定,拿出一个亿的资金投入到“红苹果基金”。”
小杉就跳上舞台,拥抱着王博康,我也走到跟前,鞠了一躬。
全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能停下来。


195、怎是一曲春江花月吟(大结局)
北京的冬天来了,来的很猛烈,大雪覆盖着远山,大街上汽车冒着白烟跑着。
爸爸妈妈坐在屋子里一直是笑呵呵的。
爸爸说:“你耽误了我抱孙子,可是我还是很高兴。”
我说:“志一就不是你的孙子,我一个人耽误不了李家的传宗接代。”
妈妈说:“志一呢,怎么没看见?”我说:“在院子里,那不正在堆雪人呢吗?”妈妈说:“你的婚礼准备怎么样了?”我说:“都好了,说是要中国式的,穿唐装。”
爸爸说:“中国人嘛,不要性搞西洋玩意。”
我说:“爸爸,就听你的。”
妈妈说:“你弟弟他们怎么还不到,这离结婚的日子还有几天了?”我说:“他们在路上,明天早晨到。”
筝晔笑着走出来,对我说:“你看看菜单,是不是有些简单。”
我说:“都是自己人,不要浪费。”
筝晔说:“那就随你,可是王峰他们可要请的。”
我说:“当然,她可是自己人。”
筝晔在我耳边说:“刘方呢?”我说:“也请,都过去了,她也是我妹妹。”
筝晔说:“小杉我已经通知了。”
我说:“千万别忘了菲菲,她可是我最重要的小客人。”
筝晔笑着进了屋里,妈妈说:“上海那个姑娘来不来?”我说:“我通知了,不知道。”
爸爸说:“真搞不懂你们,理都理不清。”
妈妈说:“大喜的日子,不要胡说了。”
爸爸就不吱声地走出去,边走边说:“不让我说,我就和孙子玩去喽。”
筝晔又走出书房说:“你说我前一天晚上在哪里住?我拍拍头说:“这一点我倒忘了,那你就和爸爸妈妈住在我原来的房子,我就上那里去接。”
筝晔说:“那也是你的房子呀。”
我说:“那去哪里,总不能从上海住吧。”
筝晔就笑着说:“要不我住酒店吧?我说:“不行,就住在月亮园,我喜欢那名字,我就是去接我的月亮,再说,现在爸爸妈妈也住在那里。”
筝晔笑着说:“那就听你的。”
又转身进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来了很多人,弟弟和钟丽来了,吴琛来了,还领着钟琴。
我说:“太意外了,钟琴,弟弟结婚你都没有去,我真是不幸荣幸。”
钟琴说:“吴先生让我给你做饭来了。”
我说:“那怎么敢当,你可是我的贵客。”
吴琛说:“是上海新娘,没有上海菜怎么行。”
我说:“我可以去酒楼里请一个大厨嘛。”
钟琴就笑着说:“你可是是请的贵宾楼的厨子,我真不敢出手了。”
吴琛也笑着说:“怎么想起在家里办,如果不是四合院,还真不行。”
我说:“筝晔说要古典的,在饭店就没有了味道,就在厅里和院子摆席,只要天公作美,就肯定没有问题,我也在饭店做了后背工作。”
吴琛说:“看你弄成什么样子。”
我说:“你就等着瞧好吧。”
钟丽拉着钟琴的手,姐妹俩就说个没完。
弟弟说:“这房子还真像古代的样子,就是远了点。”
我说:“近处也买不起,快一千平米了。”
弟弟说:“我来了可不住这里,我要在市里住。”
我说:“行,我给你租个房子,离志一上学近地地方,可是场子离这里很近,你可要来回跑了。”
弟弟说:“跑没有问题,再说我还得看爸爸妈妈呢。”
爸爸就拉着吴琛的手,妈妈就给吴琛倒了一杯水。
爸爸说:“在上海多亏你照顾,李超就住了几天。”
吴琛说:“你老就是我的亲人,我不照顾您谁照顾,再说主要是王丹照顾你们。”
妈妈说:“那姑娘来了吗?吴琛说:“说要来,工作忙,来了您就看见了。”
爸爸说:“那姑娘是个好姑娘,不知道谁有福气。”
吴琛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赶紧拉过吴琛,笑着说:“参观一下我的房子,这种房子只有在北京有。”
吴琛说:“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你看着正房是两层的小楼,底下是大厅,有两百平,楼上是房间,两侧各有厢房四间,取得是四平八稳的含义,门楼两边是门房,可以放些杂物,也可以做保姆房。”
吴琛笑着说:“简直就是旧社会的大地主,这个院子也有两百平米,真是奢侈。”
我说:“便宜,才两千块钱一个平米。”
吴琛说:“装修都比买房子贵吧?我说:“是呀,花了几百万才这样。”
吴琛笑着说:“这回你可是真花了血本。”
我说:“主要是爸爸妈妈来,他们住惯了农村的房子,只好就在这里弄了一块地方。”
志一跑过来,我一把就拽住说:“快叫大大。”
志一就大声地叫了声,吴琛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玉,笑着说:“乖孩子,大大没什么见面礼,就这个了。”
钟琴马上过来说:“大哥,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吴琛说:“有什么贵重,咱们的希望可是在孩子,钟琴给我说志一可好玩了,还是第一次见,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就挂在志一的脖子上,钟琴就羞羞地让志一说谢谢,志一说完就跑了。
我说:“男孩子就是淘气。”
吴琛说:“你准备生个男孩还是女孩?”我说:“我已经有个干儿子了,生个女孩就很好。”
吴琛笑着说:“宝宝特想你,每次我一来北京就要跟着来。”
我说:“我也是爸爸,可是在上海都没时间陪孩子玩。”
吴琛特严肃地说:“你在上海举办的“红苹果”演出,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对你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否则我都不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说:“你生我起了?”吴琛说:“岂止是生气,你把王丹弄成那样,我恨不得咬你一口。”
我说:“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我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吴琛说:“不说了,你那次演出真是成功,可是报纸上都没有你的名字。”
我说:“我不想出名,我就想平平凡凡。”
吴琛笑着说:“可是上海的媒体一直在称你为白血病家属。”
我就笑了。
正说着,王峰就来了。
两个人握着手,久久不撒开。
我说:“倒好像是恋人,还真黏糊。”
王峰说:“吴总,你可是我的恩人,每次都是李超招待你,这回我可要借着李超的婚礼和你好好喝一杯。”
吴琛说:“喝酒我可不行,喝一杯是没问题的。”
王峰说:“在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拉我们一把,我们就没有今天。”
吴琛说:“我也没有做亏本的买卖,我是股东,虽然只有百分之一,可也是一千万股,上市之后都比我现在的公司总资本还多,我赚了。”
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王峰说:“已经排队了,春节之后就挂牌了。”
王峰见过了爸爸妈妈就拉着吴琛进了厢房聊天去了。
我刚要回屋里,就看见老爷子和方阿姨进了院子,我赶紧迎了上去。
叫着干爹干妈。
老爷子笑着答应着。
我说:“刘方怎么没来。”
方阿姨说:“说给你准备礼物,一早晨就出去了。”
爸爸就拉着干爹的手进了厅里,方阿姨也挽着妈妈的胳膊说:“您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个好儿子。”
妈妈说:“刘方多漂亮,我真是喜欢。”
方阿姨就说:“那就给你做女儿。”
妈妈说:“我是想,不知道孩子大不答应。”
钟琴和钟丽就忙着给老人倒茶,方阿姨看见钟丽就说:“这是你的小儿媳妇?钟丽就叫了声“阿姨”,站在一边。”
妈妈说:“见不得人。”
方阿姨说:“还见不得人,多找人疼。”
说着就拉着钟丽的手,把自己的镯子顺着戴在钟丽的手腕上。
钟丽脸就红了,连忙推脱。
妈妈说:“阿姨给的,就带着吧,以后要阿姨老了,好好照顾就行了。”
弟弟说:“阿姨还用我们照顾,有峰哥他们呢。”
妈妈说:“峰哥是峰哥,你们是你们,没大没小的。”
弟弟就笑着走出屋。
我站在老爷子身旁说:“给你介绍以为贵客,行吗?老爷子说:“好呀,是谁?我就把吴琛叫了进来。”
吴琛一看见老爷子就问好。
老爷子就笑着说:“我应该给你行礼,说着就鞠了一躬,吴琛赶紧回敬,忙着说:“伯父,您可不能这样,会折我的寿。”
老爷子说:“你救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也没什么报答,就只有这老脸了。”
王峰的眼圈就红了,扶着老爷子坐下,爸爸说:“兄弟,现在的年轻人可是真了不起,我们不行了。”
老爷子说:“是呀,看着他们,都不敢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了。”
中午吃了饭,人就散去了。
我开着车送筝晔到月亮园,筝晔说:“没想到你的人缘这么好,不仅有女人缘,还有老人缘。”
我说:“还不是来看你?”筝晔说:“可是我却一句话也没说上。”
我笑着说:“吃醋了?”筝晔说:“没有,就是心里有些憋屈。”
我说:“明天就不了,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筝晔也不管我开车,笑着就倚在我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晨,八抬大轿就等在月亮园门口,看着自己一身唐装,还有些不自在,就看见身着红色镂花的裙子的筝晔站在眼前,一块红布把脸和头全都遮住了,依稀看得出凤冠霞帔的样子。
走到轿门,筝晔小声说:“是饺子?”我说:“吃不吃惊?”筝晔说:“吃惊。”
我说:“高不高兴?”筝晔说:“高兴,你真是让我惊喜。”
我说:“惊喜的还在后面。”
抬起骄子,颤颤悠悠就摇了起来。
唢呐吹得就是“红高粱”里的颠轿歌,吹得是欢欢喜喜。
我跟在骄子旁对筝晔说:“你是看不见,好多人都看着你呢。”
筝晔说:“我可以看录像带。”
骄子出了月亮园,就奔市外走着,街上跟了一大群人起着哄,王峰就捧着糖果往人群撒去,人们就顾不上看新郎,满地找糖去了。
换了几拨人,才到了四环外,把骄子抬上了早就停在那里的大客车,开着车就奔了家。
到了门楼钱几百米,车就停下来,轿夫们又把骄子抬下来,就听见鞭炮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轿夫们就把骄子颠得更欢了,乐手们拼命的吹奏着,生怕被鞭炮声比下去,摇头晃脑地,可是却听不见声音。
到了门口,鞭炮声停了,乐曲也停了,知客高喊了一声:下轿。
轿夫们就倾斜轿杆,筝晔妈妈就扶着筝晔走出来。
知客又高喊:过火盆,红红火火,彩瓦片,欣欣向荣。
筝晔就在妈妈的搀扶下,迈过火盆,用力踩碎了瓦片。
我用红带牵着就向院内走去。
知客又喊:过户橂,有吃又有穿。
爸爸妈妈端坐在堂前,笑呵呵,合不拢嘴。
有人把筝晔的父母领到爸爸妈妈边上坐下,知客就高喊:一拜天地。
一个女孩就扶着筝晔和我跪在软软的垫子上,我看见是刘方,她向我笑着,眼里俏皮地眨着。
还没等站起来,知客又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我们又跪下向父母叩首。
随着夫妻对拜结束,我就牵着筝晔进了洞房。
一进洞房,筝晔就要把蒙头红揭下来。
我说:“不能揭,必须由我揭开才行。”
筝晔说:“那还不快点揭开?我说:“你想不想出去应酬宾客?筝晔说:“我真的不适合这种热闹的场面,可是又避不开。”
我说:“只要你不揭开蒙头红,就可以端坐在屋里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筝晔说:“那不好吧,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敬酒,你自己不会让人说闲话?”我说:“咱们办得就是古典式的婚礼,在以前可是没有新娘子出来敬酒的。”
筝晔说:“可是人家要看新娘子呢?我说:“那就明天再看。”
筝晔扭着身子说:“人家特意打扮给你,却不能给你看了。”
我说:“晚上灯下看新娘,不知道有多惬意。”
筝晔说:“就听你的。”
我就塞给筝晔几块巧克力,说:“饿了就吃。”
院子已经摆好酒席,人们已经酒过三巡,喝得正酣。
知客就喊了一声:新郎官出来敬酒了。
人们就转过身来,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就说:“怎么不见新娘?”知客说:“新娘子今天是新人,不宜出来见面,一会儿会给大家统一敬酒。”
我就一桌桌笑着敬酒。
老爷子说:“现在年轻人真会整景,还学我们父辈的时候,新娘子不露面了。
我说:“不是按着老理来的吗?”老爷子说:“好,这杯酒我喝了。”
吴琛笑着说:“还把新娘子雪藏起来,不过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
王峰说:“真是复古了,不过,新娘子倒是不累了,否则一圈敬下来,还真让人心疼。”
我说:“那也是我心疼,你就不要操心了。”
就这就哈哈大笑起来。
敬到女宾席,小杉就站起来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突然袭击,你不去做游击队员真是可惜。”
我抱起菲菲就亲了一口,没有回答小杉的话。
小杉笑着凑到我耳边说:“我没想到你会结婚,也没想到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说:“看到都成家了,我就孤独了,想成家的念头就急了。”
小杉说:“接到你的喜帖都认为是假的,可是今天我却坐在酒席上。”
我有些苦笑,小杉小声说:“你爱她吗?”菲菲就叫着“爸爸,爸爸”。”
钟琴说:“怎么叫爸爸?”我说:“菲菲不会说中文,叫叔叔就叫成了爸爸。”
吴琛就过来说:“菲菲,叫叔叔。”
菲菲看着吴琛,审视了半天,却叫了声uncle。
大家就都笑了,小杉的脸就红了。
刘方走过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个玉如意。
刘方说:“你是我哥了,送给你,祝你万事如意。”
说着就上前拥抱我,两个柔软的ru房紧紧地贴着我,在我耳边说:“你不要我了,可是我没有忘了你给我说过的话。
我说:“我会永远爱你的,你是我妹妹。”
刘方说:“可是你没发现你还有很重要的妹妹没有到吗?”我说:“没发现。”
刘方说:“赵丹和雯姐你忘了。”
刘方说完就松开我,我心里一紧,酒杯差一点掉在地上。
随着知客一声高喊:贵客到。
就看见赵丹和李雯微笑着走了进来,李雯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我迎上去,愧疚着说:“没有通知你们,对不起。”
赵丹说:“没什么,就是不好找,都快到河北了。”
小叮咚笑着说:“就是委屈了我儿子。”
一看有孩子,小杉就过来说:“都睡着了,快进屋里。”
妈妈也跟着进了客房。
一圈酒敬下来,我有些失魂落魄。
就进了屋里。
妈妈正拉着李雯的手说:“闺女,真是难为你了,孩子这么小还来。”
李雯说:“李超是我的好朋友,他结婚我能不来吗?小杉说:“孩子爸爸也放心,就让你自己来。”
我上前说:“你们还不认识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妈妈说:“刚才他们都互相介绍了,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赵丹说:“你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说一声。”
我笑了笑,就低下头。
就在这时,就听见知客又高声喊道:“有礼到。”
我出去一看,一个巨大的花坛搬了进来,几个人吃力地抬着,玫瑰和百合组成大大的喜字,上前一看,是豆豆和孟令会送的,人却没有来。
接着我的电话就响了,是豆豆的。
豆豆说:“礼送到了吗?”我说:“送到了。”
豆豆说:“不参加你的婚礼了,我不想说什么,就祝福你吧。”
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顾不上听宾客的啧啧赞叹声,冲出大门,只看见一辆车绝尘而去。
我有些失望地进了院子,就听见大家喊:让新娘子出来敬酒!没有办法,只好牵着筝晔的手,还蒙着盖头,站在院子中间,给大家敬酒。
有人就喊:“揭开盖头,让我们看看。”
就有人唱了起来: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知客大声说:“我们要尊重主人的意愿,如果那位想看新娘子,就去厢房看一看婚纱摄影。”
几个女人就进了厢房,几个男人也凑着热闹赶了去。
送回筝晔,回到院子,就听见几个女人说:“我以为不敢见人是不是很丑,太漂亮了,真是让人妒忌。”
一个中年妇女说:“这小子真是有福气,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
一个说:“人家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漂亮姑娘还不多的是。”
一个说:“你老公也是老板,你可……一个说:“我可什么,想当年我也是我们那一块的一朵花。”
一个说:“要小心。”
说着就笑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孩指着刘方说:“你和她有一拼,还有那个带着孩子的。”
几个女人看见小杉和小叮咚走出来,就不说话了,低头只顾吃菜。
一个女人叹口气说:“真不应该来,进了美人圈。”
一个说:“我可是他的邻居,虽说是新认识的,可是住在一块,能不凑个分子?一个说:“我也是,以后大家可就是认识了,有时间上我家打牌,现在我老公忙得很,孩子上学,寂寞死了。”
几个人一说,马上就有人说:“那还不走,凑个局太不容易了。”
几个邻居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人渐渐地少了,太阳也渐渐挨近了山头。
我走进小叮咚说:“你结婚了。”
小叮咚说:“看不见我的孩子吗?”我说:“他真可爱。”
赵丹说:“你就不想知道表姐是怎么失踪的吗?我赶紧说:“想知道,快说。”
小叮咚就拧了一下赵丹,说:“说什么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杉笑着说:“不会有时你造的孽吧?我说:“怎么又是呢?小杉赶紧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吴琛和王峰走过来笑着说:“钟琴给你留下,帮助你收拾一下,我们哥俩就走了,要注意身体,不能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要看到未来。”
说着笑着走了。
小杉也抱起菲菲说:“看好你的新娘子,不要在丢了。”
我说:“谢谢,好好照顾菲菲。”
小杉说:“你不是想做她的干爹吗,不放心就你养着。”
说着就走了。
李雯和赵丹也要走。
我说:“孩子还小,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我送你们。”
妈妈也过来说:“是呀,孩子太小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小叮咚只好点头答应了。
太阳下山了,人们收拾着院子,我就进屋里陪筝晔。
筝晔一听见我进来就说:“笑死我了,我的朋友给我发的短信,你听。”
就隔着盖头给我念:“你能舞动全场的掌声,可是你无不懂一根筋,你能舞动全场的笑声,可是你舞不动一根小小的棍,祝新婚快乐,就在小小的棍上乐吧,笑死我了。”
我说:“我也收到一个,你听,一对新夫妇,两个旧家伙,早生大儿子,今晚下种子。”
筝晔听着就笑了。
我说:“还有一个,说遍地撒爱网,只剩一条鱼,网内鱼呻吟,网外玩深沉,撒下了鱼苗,内外一起混。”
筝晔说:“准是你的狐朋狗友,发的都是那玩意。”
正说着,我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一听是关丽。
关丽说:“结婚了也不通知一声,要不是我今天给你们公司打电话都不知道。”
我说:“你忙,就没有打扰你。”
关丽说:“我忙什么,不过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搬出来了,还买了一辆雨燕。”
我说:“这真是可喜的事情。”
关丽说:“你那才是喜事,祝贺你,不要忘了请我喝酒。”
我说:“一定补上。”
筝晔说:“快把我的盖头揭开吧,闷死我了。”
我说:“好。”
就走到窗前去拿揭盖头的礼棍。
听见外面人已经走光了,妈妈说:“终于结婚了,我最后的大事也就了了。”
爸爸说:“就等着抱孙子吧。”
妈妈说:“菲菲真可爱,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李超,尤其是一笑的眼睛。”
爸爸说:“李雯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就好了,是个带把的。”
我就冲着院子说:“就让筝晔给你们多生几个带把的,不要羡慕别人了。”
说着就要撩起盖头来。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我说:“不接了,肯定又是祝贺的。”
筝晔笑着说:“还是接吧,祝贺多了才好。”
接过电话就听见王博康说:“你知道小杉的孩子是谁的吗?”我说:“是谁的?王博康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想什么?孩子六岁多,与南*棒人一见钟情,结婚生子,六岁多,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小杉在国内就怀孕了……
我拿着礼棍,却不知该不该掀起盖头来`````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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